可她舒坦了,他却不舒坦。
这情绪受一个女人影响,这对钱老二来说是可怕的,也是他始终想不明白的。
就比如此刻,他躺在卧室的大床上,傻愣愣地看着女人躺在旁边,但作为一个‘资深伤残人士’,他期待的一切‘福利’都被取消了,看得到吃不着,可是,心里却还是那么美。
按他以前的话说,这不是脑抽的么?
‘只要她在,便是晴天。’
这么一句酸溜溜的词儿冒出钱老二脑袋里的时候,他愣了,一甩脑袋,啥乱七八糟的酸词儿尽往老子脑子里冒,这女人还真他妈奇怪,指定是只妖精变的,专门儿来糟蹋老子的大脑。
但,他不得不说,这感觉很幸福。
享受她的照顾,享受她的关心,哪怕一杯白开水,也有滋有味儿,哪怕她句句话都呛人,从不贴心,他还是觉得无比的爽快。
世间上,为爱痴狂的人大抵如此。
天上繁星点点,两人相拥,一夜好眠。
次日一大早,元素就被一种麻酥酥,痒酥酥的感觉给闹醒了,半睁开眼,面前,是一张放大版的俊脸,男人正撑着手密密麻麻地亲吻着她。
脸一红,她皱眉,怎么受伤还这么不消停。
见她清醒过来,钱老二啄了一下她红扑扑的脸蛋儿,哑声道。
“宝贝儿,早。”
这个称呼,让元素觉得汗毛倒竖,咋这么肉麻?按理说,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叫,不过,以往每一次都是彼此意乱情迷的时刻,可以解释为,下半身思维。
而这会儿,大家都清醒着,在他黑眸晶亮晶亮地注视下,元素有些不好意思了,抿着嘴,张不开嘴来。
笑了笑,钱老二不介意她没回应,又问。
“睡得好不好?”
“还行。你身体好些了吗?”
这么一说,钱老二活动了一下,胸臂间还是疼痛,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了,撒欢似的笑:“真邪门,你在老子就不痛,你说你是不是妖精?”
元素脸一红,岔开话题,说:“我一会要走,让开,给你弄早饭。”
“不准你走。”
“我有事要做。”
“那,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
钱老二闷了,低下头又去亲吻她,心里暗忖,真他妈要命,这滋味贼上瘾,不由得轻哼一声。
“那你记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