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希望小学的教学楼没有倒塌,但也裂缝隐隐,没人胆敢再进去,地震之后,都会接着数不清的大小余震,如今,鎏年村已经被大自然的魔力毁灭得如同人间炼狱,整个村子变成了一片断壁残垣,而倾盆的大雨还在继续,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的鲜活生命逝去,耳边充斥着阵阵凄厉的呼号声。
房屋的废墟上,灰头土脸的村民们哭声飘荡着,疯了似地拼命挖掘被掩埋在里面的亲人。
绝望,什么叫做绝望?那就是被恐惧占领了的心。
大地已经归于平静,山峰还在继续崩塌,地震大雨泥石流,这些字眼儿,多么震撼人心啦,彼时,从心底深处迸发的哭声此起彼伏。
而这只是恶梦的开始。
没有食物,没有饮水,没有衣服,所有与生活息息相关的东西,那些平日里都不怎么在意的东西,在这一刻,成为了最急需解决的问题,出村的路早就封死了,而临近村庄在这上学的小孩子们再也没有家长来接。
进不来,出不去,没有通讯,不知外面的世界,而迷信的老百姓们却开始编造一个个诡异的谣言,先是古井干涸,再是地震,肯定是怎么惹到三太子不高兴了……
元素听着谣言,心底瑟缩,默默地仰望天空。
而这个时候,几千米的高空上,军用武装直升机的机舱,徐丰正大汗淋漓、手脚僵硬的吐得稀里哗啦,直升机起航后不断遇到余震,强气流,又是在峡谷中穿行,雨雾中,总是不间断地颠覆着,他晕机了,被摇得几乎翻出五脏六腑。
“哥哥,这飞行员什么的,真他妈不是人干的。”
劝慰中带着贬损,是钱老二一贯的风格:“还受得住不?我说疯子,你他妈咋就这么怂?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你也当过兵,丢人。”
徐丰翻了翻白眼儿,这会儿吐得他妈都不认识他了,心里翻腾得厉害,半响才哑着嗓子吼:“哥哥嗳,老子是步兵,步兵……知道什么是步兵么?地上跑的,不是天上飞的,更不是从天下往地下跳的。”
他胃里那个难受劲儿啊,这能和他俩比么?一个是曾经的特种作战部队赫赫有名的全能兵王,另一个是现役特种兵王外加国际特种兵竞技赛金牌得主。
没天理!要不要这么委屈啊?这能比么,能比么?
可是他的哀叫却没有得到回应。
机舱内突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他顺着他俩的目光往下望去……
脚下,是满目疮痍的大地,飞机已进入重灾区。
忽地,机身一阵阵剧烈的颠覆,像是扎进了云团一般翻滚下降,视线瞬间模糊,这里原就是山高谷深的地势,两座山之间的距离最小的不到300米,心下一窒,钱老二脸上阴晴不定地沉声道。
“邢帅,注意,前方四百米有山。”
“余震来了,好强的气流,钱老二,帮忙踩死右舵。”
“啊……”这是徐丰。
同一时间,c市陆航团飞行大队指挥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