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惊一乍的小眼神儿,钱老二笑了。
揉了揉她的脑袋,继续说道:“举个例子啊,比如咱俩,不管发生什么事,老子只有一个宗旨,绝对不能放你离开,有什么事儿,立马得说明白,这就避免了疑心生暗鬼,越是不讲,彼此猜忌,越是纠结,这不是自找罪受么?她和疯子俩整得那烂摊子,完全是傻逼干的事儿。”
他说的是实话。
他媳妇儿要跑,他就逮回来,不管她乐不乐意,反正拽自个儿手里暖和。其它的事儿,都不在他考虑之例,哪来那么多磨磨叽叽的拉锯战?
这,就是钱傲的思维。
眼眶润润的,元素觉得二爷是真相帝。
如果徐丰和颜色都像他这般想,这中间哪能发生那么多的事儿?
直到现在,元素才发现,钱傲哪里是不懂爱,他的爱情理论完全已经到了登峰造极,化臻至境,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敛去了眼底的酸涩,元素将头往他的手臂靠了靠。
暖暖的,心里踏实无比。
话说这头,钱仲尧送完程菲儿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家里的气氛怪异得吓人。
按平日的作息,父母肯定在午休,可这会儿,两口子正在屋子里干仗呢,他爸铁青着脸难看之极,他妈抹着眼泪儿,正默默地收拾着行礼。
“爸,妈,你们这样干嘛呢?”
“儿子,你昨晚上哪去了?”瞧到心肝宝贝的儿子回来了,朱彦激动不已,停下了手中的事,急切地问。
目光微闪,钱老二随口说道,“在战友家,多喝了几口。”
吸着鼻子,抹着眼泪,朱彦走过来拉住他的手,哽咽着说:“儿子,你也大了,以后得自己照顾自己了,妈,妈,以后怕是没法儿照顾你了,呜……”
说着,又哭出了声来。
“贱人,闭上你的嘴,嚎什么丧呢?大过节的。”
钱老大明显不耐的神色,刺疼了朱彦的眼睛,他完全没有因为她的伤心而改变一点点态度。
虽然无爱,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受到老公这样的对待。
看向父亲,再看向母亲,钱仲尧揉着太阳穴,顿感无奈:“爸,妈,你们这是干嘛呢?一大把年纪了,都不能消停点么?”
瞪了他一眼,钱老大轻哼一声,张口就想训斥,可看到儿子明显憔悴不堪的脸色,叹了口气儿,转换了话题:“仲尧,我跟你妈说好了,准备协议离婚,告诉你一声,你有个思想准备。不过,现在离婚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都是大人了……”
“什么?”
完全始料未及,钱仲尧诧异地望向父母,可瞧着父亲的严肃和母亲的哭泣,就明白这事儿不是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