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儿委屈了,她心里怦怦直跳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摇着头叹息:“素啊,你吃苦了,以后在他家里,你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妈,你别担心,我会照顾自己,钱傲也会护着我的。”
“他能24小时护着你么?何况,那都是他的家人,该多为难?再者说了,他要真心护着你,还能到现在孩子都出生了,连个正二八经的名份都不给你么?素,你真得想清楚了,我不是说他的坏话,而是自古权贵之家的男人最是无情……”
摆了摆手,元素阻止了她妈继续往下说,抚了把脸,笑着解释:“不是他不给我名份,这事儿是我同意的,当初我俩和他妈约定了一年之限作为爱情考验,钱傲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而我相信我俩的感情,更是不能在他妈面前食言。”
“一年之限?”陶子君压低了嗓音,不解地问。
“嗯。”
元素点了点头,将当初在似锦园里和沈佩思的约定一五一十完完整整地讲给了陶子君听。
听完,陶子君面上有了缓和,但终究还是不放心:“你这赌约大了,输了就是一辈子,闺女,你也真敢。”
不想让妈妈担心,元素嘻嘻笑着糊稀泥。
“我信他,也信我自己。”
陶子君不由得轻笑出声,“你啊……这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你可不是太监啊,妈……”揶揄了两句,元素突然盯着她妈越发憔悴的脸,认真地问:“妈,你跟那姓猪的,到底有什么过节?她那么嫉恨你……”
神情古怪地笑了笑,陶子君并不正面回答,而是顾左右而言它:“管好你自个儿吧,妈老了,也没工夫照顾你,过去的事儿,不提也罢。”
元素总觉得妈妈的过去不单纯。
可这二十多年不止一次的追问无果,让她没有信心再问了。
话题到此打住,互相寒暄着彼此的日常生活,听妈妈说洛叔叔的店面扩张了,把隔壁的两间铺面一起盘了下来,早餐生活做得风生水起,现在她妈没事儿也去店里帮忙,下午就和左邻右舍的打打麻将,生活也挺充实的。
不住点着头,她放心了不少。
可陶子君一直没有提元灵,元素也没有问,估摸着是这灵儿不听话,惹得妈妈不开心了,可不料她妈临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吞吞吐吐地说:“灵儿这孩子,我有大约半个月没见过她了,手机也不通,前几日我找到学校去,才知道她已经好久都没有上学了,她那些玩得好的同学,也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想,我想请你让钱傲帮忙找找,他办法多……”
说到最后,陶子君老脸有些涨红,她属来最讨厌权贵,可到最后又不得不借助权贵,想起来就觉得是自扇耳光。
但为了女儿,却不得不开这个口,底层的老百姓,在活生生的现实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和痛苦。
元素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怔忡着。
这灵儿能去哪儿呢,会不会跟郝靖有关?
心里不安,但脸上却泛着微笑,安慰道:“放心吧,她那么大的人了,不会有事儿的,等钱傲回来,我让他帮忙找,准能找得到。”
对于这点儿,她完全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