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剑神长剑抖动,一下将叶青枫斩魂刀格开,但叶青枫却借着这一格之飞纵身而起,跃向一旁,坐下狼魔却继续飞奔向前,一下自青丘剑神**钻了过去,一口咬在青丘剑神修士的腿上,只这一下,便立时将其膑骨咬得粉碎。修士发出凄惨的大叫,一下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而叶青枫飘然落地,直奔那受了重伤的老者而去,只一刀就结果了他的性命。“该死!”书生双眼发红,全力击破了连绵不绝的冰河浪涛之后,立时向着近处一扇窗飞纵而去,显然是要逃。叶青枫反身一抬手,烈焰战魔边射出两杆爆炎枪,一杆抢在前头射中那窗了,爆发出冲天火焰,阻住了书生去路,一杆直射向书生背心。书生仓促转身相迎,却被爆炸之力震得跌坐于地。不等他有所反应,暴拳魔已经飞跃半空,暴拳如雨而落,逼得他狼狈抵挡,但却仍是中了数拳,打得他张口吐血,仰天倒在地上再站不起来。暴拳魔再一拳打出,直接击破了他的炎波神,打在他的胸口,立时将他击毙。膑骨碎裂的修士咬牙单腿跳起,青丘剑神向着叶青枫抖起无数剑花袭来,而他则唤出另一神明,背着自己向外就跑。叶青枫一抬手,火灵戒中立时射出数十火焰短剑,于空中如萤火虫般飞舞,转眼追了上去,挡住其前路。而那青丘剑神,则被出现在叶青枫身旁的轰天魔主轻易一拳打碎。虽然轰天魔主也中了他十数剑,但却不过受了点皮外伤,根本没什么大损失。而轰天魔主击碎青丘剑神之后,便弓步立住,双拳收于腰际,积蓄起那招“天柱断”的力量来。那修士伏在神明背上,又唤出两大神明抵挡那些火焰短剑,将之尽数破去后,正要向前疾奔,忽然感觉背后大力传来,惊愕之间一回首,就见一对巨拳打来,一道柱般血红魔气直撞向自己,他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被连人带神打得直飞出去,摔扑于地,立时毙命。叶青枫并未停下,而是立时转身,乘上狼魔飞奔而去,直接撞破一扇窗来到外面长廊之中。前边不远处,柳原杰正迈开大步飞奔着,听到后方声响,回头一看便大叫起来:“来人啊!”“不用叫了。”叶青枫坐下狼魔一个发力便追上了他,手中斩魂刀一挥,柳原杰的声音便戛然而止。叶青枫张手一抓,将那尸身抓在手中,放在狼魔背上,转眼乘着狼魔跳到屋顶,再屋顶之间快速奔行,不久后便离开了军机大臣府,一路来到了南城门处。南城门上,本应有驻守的守城士兵,但此时却是空无一人。叶青枫一路顺着阶梯来到城门之上,收起了狼魔,将柳原杰的尸体用绳索绑了,一脚踏了下去,悬吊在南城门之上,随后,顺阶梯从容而下,缓步向着自己的将军府而去。他走后不久,数队士兵立时自南城门附近的一间间房里走了出来,将通向南城门的各条要道封锁。不知不觉间,天色渐亮,早朝时间已到。飞冥国中一众王公大臣,均来到了皇城之中。时辰一到,进入大殿,排列两旁,有宦官高声宣布圣上驾到,一众人立时跪了一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仅有一人,只是挺身而立,却不行叩拜之礼。那人,便是权倾飞冥的怀武王,娄无忧。身着龙袍的娄无相,在宦官与侍卫的簇拥下,缓步来到了龙椅前,慢慢地坐了下来。而这时,娄无忧才假作恭敬地拱手躬身,施了一礼。“参见皇兄!”只此一声。“免礼,平身。”娄无相望着娄无忧的目光有些复杂,于憎恶之中带着一丝快意。他轻轻抬手,脸上带起并不算虚假的笑意。“谢皇兄。”娄无忧立时挺起了胸膛,而这时,一众大臣才起身列于两旁,垂首而立。“昨夜睡得不是太好,至今仍有些昏沉。今日可有谁有什么好消息,让朕振奋一下精神?”娄无相一边用手揉着太阳穴,一边打量群臣。“罪臣万死!”就在这时,一声悲呼令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只见掌管帝都刑务的官员颤抖着拜服于地,身子颤抖着请起罪了。“这是什么意思?”娄无相微微一皱眉。“禀圣上。”那大臣颤声说,“昨夜帝都之中发生了一件命案……”“命案?”娄无相打断了他,“这种小事似乎不用拿到朝堂上来说吧?全国每时每刻不都有人犯案,有人死去吗?帝都也不能例外,小小刑案,不要拿来扰朕。”“可死者是……是……”大臣伏首而语,“是军机处主事大臣柳原杰!”“什么?”娄无忧猛地回头,瞪着那大臣。“你说是谁?”“军机处主事大臣柳原杰。”大臣急忙回答。“这可不是小事了!”娄无相也皱起了眉头,但眼里分明有喜色跳动。“竟然有人胆敢在天子脚下杀害国之大臣,这不是要造反吗?”“不仅如此……”大臣颤声说,“今天早上有人发现南城门上悬挂着一具尸体,经下官派人查看,却正是柳大人的尸身!”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有人脸色大变,有人心惊胆战,有人怒斥恶徒无法无天,有人则暗藏冷笑。但轰动效果是很明显的。“竟然有这样的事?”娄无相大怒,“这恶贼着实大胆!可那南城门上难道没有人把守吗?我听说镇守南门者乃是怀武王从前的得力部下,怀武王曾一办向我举荐此人,怎么竟然疏忽至此,让人将柳大人尸体悬在了城门上?”娄无忧盯着那伏在地上的大臣,脸色忽阴忽晴。“回圣上,南门守将刘将军昨夜与人饮酒大醉,而其部下亦是……亦是如此……”那大臣应道。“难怪。”娄无相皱眉点头。娄无忧的脸色则变得更难看了。“圣上,柳大人尸体仍在南城门处,还请圣上定夺。”大臣说。“圣上,此事一定要彻查到底!”娄无忧转过头来,冲娄无相沉声说道。柳原杰是他用以掌握军机处的一步重要棋子,就这么死了,却是令他多少年培养的心血白费掉,他自然动怒。“不错!”娄无相重重点头,“皇弟,此事便辛苦你来查一查吧。毕竟南门守将是你的老部下,由你亲自来问,也省得别人乱问多出许多枝节。”“多谢皇兄体谅!”娄无忧拱手一礼。“我觉得事不宜迟。”娄无忧说,“我虽不懂探案之事,但也听说要及时到案发第一现场,才好掌握蛛丝马迹。皇弟,你便辛苦一趟吧。这件事非同小可,恐怕帝都中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了,若引起民众恐慌,那可就令人头疼了。”“是!”娄无忧心中愤怒至极,此时也未多想,立时转身便走,那帝都刑务大臣急忙起身与其一起赶赴现场。“真是想不到。”娄无相揉着额头叹了半天气,“我飞冥如今这是怎么了?什么人做了令老天震怒的事,才导致飞冥国到了这步田地?连帝都之中都有人敢行凶杀人,刺杀朝廷大臣了,真是罪大恶极!”他叹着气,自言自语地说了好久,一众大臣也不敢打断,只能躬身听着。直说了大半晌,估计娄无忧此时已经出了皇城后,娄无相才坐直了身子,轻咳一声:“但也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务了其它朝政。各位,今日我本还有一件大事要做,却差一点因为这事耽搁了。来人,宣叶青枫将军上殿!”“宣叶青枫将军上殿!”立时有宦官将令一级级传了下去。此言一出,朝堂之中立时乱成了一团,娄无忧一派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全都傻了眼,而保皇一派却都恍然大悟般地明白了些什么,随即暗笑起来。不久之后,一袭长袍的翩翩公子缓步走入大殿之中,来到玉阶前飘然下拜。“臣,叶青枫,参见圣上!”“免礼平身。”娄无相满面春风,笑了起来。“谢圣上。”叶青枫缓缓起身,垂首而立。“叶青枫,你虽只是一介将军,但在远征元应战役之中,以一人之力大破敌阵,击杀我军叛徒,救下无数飞冥精英,最终攻下元应三镇,建立起了我飞冥的三镇防线。”娄无相看着叶青枫,朗声说道。“如此开疆拓土的不世之功,朕应如何奖你?”“不过是叶青枫应做之事。”叶青枫说,“圣上过奖了。”“圣上!”这时,一位娄无忧一系的大臣站了起来,神情激动地说:“叶青枫擅自击杀远征军副帅,又不听从军机处调遣,与军机处特使之死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治其罪已是开恩,万不能赏啊!”“是啊,圣上!”又一位娄无忧系大臣站了起来,“这一段时间,多有人弹劾叶青枫,他之前是有功还是有罪尚未能定性,怎么可以奖赏?”“是啊!”这时,一个又一个大臣站了起来,或哭天喊地,或义正辞严,总之是要阻止娄无相奖励叶青枫。“禀圣上!”此时,王之详却站了出来,拱手施礼。“叶青枫军功显著,在三镇防线军众之中威名赫赫,更令元应贼子闻风丧胆。他于建立三镇防线有大功,更到平灭了元应隐藏的前哨据点,还令大族乌尔氏凋零。如此大功,却有人进言要治其罪,这实是要故意乱我飞冥!”“不错!”立时,又有保皇派的大臣站了出来,“叶青枫之功,已经传遍了北境,百姓无不歌颂,向南叩首,感谢圣上派来救星,使他们免于刀兵之苦。如此功臣,又身为破境级强者,自应封赏!”“正是!”一个个保皇派的大臣依次站了出来,为叶青枫说话。而娄无忧一系的大臣,则站出来反驳,一时朝堂之上热闹无比。“都给我住口!”娄无相这时突然怒喝一声,“这飞冥究竟朕的飞冥,还是你们的飞冥?”此言一出口,群臣却不敢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