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爬楼梯的是华亮或者释明中的一人,还有可能在被电梯领先十层的情况下,爬楼梯追上,高阳的身体素质虽然比常人好上一些,但要想追上电梯只能是痴人说梦了。但他必须要追,因为他看到不是别人,那个穿着工装走进电梯的正是亮杀门二十四节气堂的白露!
白露是一个杀手!而且是二十四节气堂中最顶尖的杀手!她还能来这裏干什么?
沈舒原的办公室在四十九楼。高阳清楚以自己的这个速度即使上去的话,可能也已经晚了,现在他只期望沈舒原手下的保镖们多组织一下白露。不过这个可能性也不高。董明奇和陈玉琢二人无论谁在她都没办法得手,但其他人面对白露那种一击必杀的手段,恐怕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此时所有的千术都以成枉然,一秒之间就可能是生与死的距离。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刚看到标注四十九层的红字,一道铁门拦在眼前。不急细想高阳抖腕间柳七送于他的“墨杀”已经持在手中,一道青光过后,手腕粗的铁链就以被他一刀劈开。一脚踢开铁门还没等他继续向上。
两只乌黑的枪筒已经伸到了眼前。“别动!在动一步我就开枪了!”
高阳心头瞬间闪过两个念头,第一个就是这是沈舒原的警衞,警衞都在看来白露并没有得手。但脑中第二个念头又马上窜了出来。这两个警衞都站在楼梯口,电梯口那边出来人他们不一定能看到,白露杀人无声无息。事情还不好说!
这两个判断不到一秒的时间便在高阳的脑海中闪过。
只见高阳左肩膀微微一动,又一柄短刀从手腕处滑出,刀身血红,娇艳欲滴!左手“赤斩”
右手“墨杀”
黑色的光影和红色的光影在空中交叉成一个倾斜的十字后,高阳从两个守衞中间穿过。冲入了走廊。走廊当中还有四个保镖持枪警戒,看到这裏的情况后,高阳这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看来白露并没有得手。否者这裏的保镖不会安然无恙,就在四杆枪全部直响高阳的时候,楼梯口的那两个保安才轰然倒地。
高阳一口气跑了四十九楼,而且又连出三刀,全凭一口气支持,此时见沈舒原无碍,精神一松,柳门七刀后劲所带起的寒气顿时涌上,就在四个保镖冲向自己的时候,高阳就感觉天旋地转,顿时失去了直觉。
千门主将不习武乃千门几千年来传下的铁律,纵观千门几千年来的历史,历届的千门主将无一洗练武功的,千门主将胸囊妙计千万,全是靠脑子吃饭的。古语中有一句话叫完美遭天嫉,你千门主将光靠脑子就可以决胜千里,在武功高强的话,你还让别人活不?所以千门才设下了主将不习武的规矩。千门局万千变化,一辈子都难以贯通,所以历代也没有那一个千门主将去演习武术,至于是否真的天会嫉妒,谁也说不清楚。
两年前,因为白露一事高阳与华亮二人大闹了两沙门的节气堂,千门火将更是在节气堂七位堂主的面前,亲手摘了亮杀祖师爷荆轲的画像。后来柳七爷以一百多岁的高龄重走江湖。约战高华二人在长白山脚下。那一次千门主将与亮杀掌门二人做赌,才有了长白山顶的两年之约。
高阳的柳门七刀便是在长白山上跟柳七所学。但速成有害,两年的时间虽然高阳将柳七的夺命七刀学全,但也因此做下了一身的寒病,平时不动还好,只要一动墨杀和赤斩两刀。顿受寒气袭体之苦。
高阳刚睁开双眼就见到赵义那张大脸。
“醒了!醒了!老李!老李!”见高阳睁眼,赵义急忙高声叫人。
想要自己支撑着坐起,但全身乏力,无奈只能轻声的跟赵义说道:“赵大哥,扶我一把!”
“你要撒尿嘛?”赵义的表情十分的严肃,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我想坐身子而已,撒什么尿……”高阳无奈。
赵义一边扶高阳坐起一边问道:“那天你怎么了?疯子一样的向上冲,我在后面追都追不上。”
高阳并没有回答赵义的话而是反问道:“原姐呢?”
赵义道:“出去了,一会就回来了!”
高阳听罢便要起身下地,赵义一把拦住他问道:“你撒尿的话我扶你去!”
“撒你个头,快去找大姐,有二十四节气堂的人!”高阳一脸焦急的神色,扶着床沿就要下地。
赵义一听也是一惊,急忙三步并作一步的窜到门边,刚要推门出去,可忽然站住随后咧着嘴巴就回来了:“差点被你弄迷糊了!你都昏迷两天了,还节气个什么堂!”
“我已经睡了两天了?”高阳道:
赵义点了点头然后道:“你放心,大姐没有出四十九楼的安全范围,这栋楼四十九楼外人是绝对上不来的,楼梯和电梯都直到四十八楼,要想到四十九楼来,要乘坐专门的电梯。”
听赵义这样一说,高阳放心不少!这才有余时打听自己所在的地方,这看上不去并不是一个专门的卧室,更不是医院,估计应该是沈舒原办公后的临时休息地方,相比于沈舒原南郊的别墅这裏都市化的色彩更浓一些,看来是自己昏倒后直接被搬到了这裏,这两天人们并没有移动他。
就在这时一个带眼镜的老者焦急的走了进来。见高阳靠坐在床上急忙几步赶了过来,说道:“高先生!你现在感觉怎样?”说罢老头伸三指搭住高阳的脉门。
高阳知这个李老是沈舒原的私人中医,于是便道:“已经无碍了,有劳李老!”
李老头这几天可谓是忙的焦头烂额,对于高阳这种奇怪的症状仍然素手无策,早在湖州的时候他就为高阳诊断过,当时方子也开下来了,但高阳急于返回所以就没有按照他所说的方法治疗,当时他弄的也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并没有去根的把握,后来高阳走后他又针对此病情跟许多国内的知名中西医进行过探讨,但其他人没有见到病例也都不好妄下结论!崔然沈舒原不断的催促,但对这种寒病的研究还是暂时停歇了。
谁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高阳竟然又回来了,而且瞧体内的寒病比以前更严重了,正在满面愁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听高阳道:“李老不用为我的病愁心。我已经没事了!”
原来李老手掐高阳的脉门仔细的沉思,不知不觉竟然被寒气所绕。满脑子胡思乱想起来,幸好高阳即使出言提醒!
“啊?高先生!您这个病是久在严寒之地做下的,寒气已入筋骨,药以难除,除非以孔针慢去,但恐怕会对骨髓的再生能力有一定影响,哎,我在斟酌斟酌!”
高阳抽回手来笑道:“李老医术如神,我出长白之时柳七爷也曾经此说!”
就在这时沈舒原推门进来,见高阳醒来正跟李老说话,兴奋之色无语言表当下几步赶到近前追问道:“李老想想出医疗的办法。”
李老知沈舒原对此非常重视,就在迟疑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高阳忽然道:“原姐放心!李老已经把我的病治好了!”说罢起身下地。
李老还带说些什么,高阳忽然伸手过来轻轻的掐了一下他的手腕随后道:“多谢李老妙手之恩!”
李老头长叹一声,转身出去了。
赵义在一旁也搞的莫名其妙,怎么摸摸脉这病就好了,但见沈舒原的喜态,他也不忍说出李老的原话。
高阳在地上活动了一下筋骨后三人聊起了那天的经过,四十九楼的保镖都不认识高阳,见他从楼梯处冲了上来就准备开枪,可就在这时高阳昏倒了,四个保镖就是一愣,也正是这一愣的功夫,才算没有酿成大祸,四人拿枪走到近前刚把枪头都顶到高阳脑袋上,赵义也从楼梯处冲了上来。
赵先生这些人是都认识的,见赵义上来四人急忙散开,等待他前来处理,就这样高阳被赵义抱到了沈舒原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