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座世界第二贵的钟摆发出的单调声响,成了现在屋中的主要旋律。
三十秒过去了,沈舒原仍然没有说话,高阳见董明奇和陈玉琢都有些站不住了,不由的也急了起来,如果此时陈董二人谁沉不住气,向沈舒原这面走一步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这个问题一出,事情已经完全演变成了沈家的家事。
咚咚咚!钟摆仍在左右的摇晃,但房间中的时间却仿佛凝固一般。
就在这时沈舒原的脸上忽然神秘的一笑:“我……”
就在沈舒原刚说一个我字的时候,站在床边上的高阳忽然高喊一声:“停!”与此同时一到乌光从他的左手中飞出。直奔房间西北角的钟摆而去。
咔嚓!叮!咯吱吱……
玻璃罩被墨杀刀打碎,左右摇晃的下摆被断刃钉在背面的壳子上。钟摆内发出一阵发条交错的声响,随后便静止不动了。
高阳莫名的举动搞楞了所有的人,沈舒原刚把一个我字吐出,后面的话就被高阳给喝了回去。
“姓高的你这是干什么?”欧阳断高声吆道。
“怎么了?”就在高阳打碎钟摆玻璃罩的时候,沈舒原脸上的那种神秘的微笑便消失了,此时她正一脸迷茫的看着欧阳断。
高阳走到钟摆的面前蹲身下去看了看后才回答道:“我们都着了人家的道了,郑小姐如此,舒原姐也如此。”
众人听的莫名其妙,但沈舒原一方的人都了解高阳的能力,知道千门主将言必有据,所以并没有发问,欧阳断不知高阳是何方神圣,还以为他在为沈舒原的迟疑打马虎眼,所以起身走近问道:“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一些!”
高阳手指钟摆内道:“前辈请看!”
欧阳断刚才见高阳刀光如电,手法奇特异常,心中就犯嘀咕,这人究竟是谁……此时让他俯身去看摆钟的内部,他还以为有诈呢。所以站在远处并没有动!
沈舒原虽然没有看到高阳出刀的情景,但见欧阳断原地不动,也知他有所顾忌,便对董明奇道:“董先生,麻烦你按照高阳所说,将锺錶拆开!”
“我来好了!”高阳一边说着,一边将碎了一个大洞的玻璃罩拿开,随后打开了这个古老的箱式锺錶。
壳子被打开后,高阳将摆钟拿到沈舒原的床边,沈青竹等都凑到前方观看,只有眼有障碍的陈玉琢原地未动。
“你们看”高阳指着钟摆壳子的两侧说道:
这座被誉为慈宁锺的世界第二贵锺錶,高有一米七,宽五十五厘米,当时从外国买进后,又经过了当时清朝宫廷匠人的加工修改。洋气已经尽无,东方文风很是明显。
锺錶的下摆为木金结构,圆形的下摆已经被高阳的墨杀断刃穿透,就在下摆左右摇动的极限位置,有两张青绿的薄膜黏在两壁之上,高阳手指的正是这两张东西。
“这是什么?”欧阳断想伸手拿出看看,但手伸到一半便停了下来。高阳从与他相识不过十分钟内的几个小举动就可以看出,此人虽然在江湖上曾与葛斩齐名,但论气度,可要比葛斩错上许多,估计这也正是沈家让葛斩看守聚宝盆而不让他的原因。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壁虎的尾巴!”高阳将那两张约有十五厘米长的薄膜拿出用手拈了拈随后说道:
董明奇从高阳的手中接过一张来,也摸了摸随后问道:“壁虎的尾巴?你怎么看出来的?”
高阳道:“其实不是看出来的,是猜出来的,这是外八行中神调门的伎俩,叫做镇魂鼓。两张壁虎的尾巴通过锺錶下摆的敲击,放出类似于鼓声的声响,这声响可以扰人神智。”
高阳刚说到这裏欧阳断就在一旁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这种无稽之说怎能轻信,神调一门的什么镇魂鼓,招魂铃都是些骗人的把戏,如果这些我们都信的话,是不是也要相信他们真可以请大仙上体呢?”
高阳回头看了欧阳断一眼笑道:“欧阳前辈,这次恐怕容不得你不信了,我估计郑小姐的房间应该也有类似的东西!”
一旁的沈舒原此时也道:“难道我刚才被这东西扰了神智?我的记忆确实好像出现了断层,我只是记得小阳进屋后跟欧阳叔叔打招呼……后面……后面我就听到了小阳大声喊停,这些是连贯的嘛?”
众人听沈舒原此说都是一阵愕然。
十五分种后,仍然是在沈舒原的病房中,三张薄膜装的物体摊放在桌子上,沈青竹和欧阳断坐在桌边,高阳坐在沈舒原的床尾点燃了一根烟,不过见董明奇从抽屉中拿出一个过滤口罩递给沈舒原后,高阳又将烟掐灭了。
“这在红莉房间发现的是什么东西?”欧阳断指着那张白色的薄膜问道。
高阳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就想不通,没想到神调一门的手段,竟然精湛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