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安身为中州歇马知道的当然也不少，此时为了在新雇主面前显学问于是便道：“江湖上确实也这么传的，大家都说那百变妖娃是怕了北京的一撮毛，所以才只在南方行走，从不涉足北方。那北京……”他刚说到这裏忽然想起刚才还因为提到南北江湖的事情差点得罪了李红，此时怎能在说，那百变妖娃如果真来郑州的话，说不定此时她都已在这茶馆当中。想到这里手顿时抖了起来。新填的茶都被他晃了出来。

付可又问了一句：“北京的谁？”他心裏想着莫非是说北京的千门反将？我妖姐。施妖打的一手好暗器他是知道的。

孙少安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回答，随后又四下看了看，唯恐百变妖娃在坐。

李红道：“这到是实话，当今天下凭手段斗得过那女人的应该不少，但比暗器的话，除了北京城的一撮毛恐怕就没有什么人了。”

付可奇道：“一撮毛？是外号？”

李红点头道：“对！”

付可点了点头随后喝了口茶便不在言语了。坐在那里光发笑。

坐了这么长时间，李红这个老江湖仍然没有看出眼前这个年轻到底是真的认识自己，还是有所意图，如果是单纯的免去尴尬伺机报复的话，没必要跟自己磨这么久啊。她在江湖上的辈分很高，别说喊自己阿姨了，就是叫奶奶的也有不少，现在越聊越对付可那副有些发贱的笑容感到心悸，于是便问道：“你姨夫最近还跟我提及你，现在怎么样？这票活怎么拦来的？”

李红这句话问的可以说是大有问题，一旁惊恐当中的孙少安都以感觉出不妥，即便两个人相识，还有许些亲戚可言，但这等忌讳无论是什么关系都不会在江湖茶楼这种地方问出口的。

付可这次要来茶楼办事，这些讲究王龙生早都嘱咐过了，听李红此时问出这些，就知道自己玩的差不度于是便笑道：“李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您回去问问我姨夫就知道了，外甥还有些私事要跟孙歇马处理一下，咱们回见！”付可将难答得问题巧妙的抛了回去，现在他也摸清对方身份了，这几句简单的聊天，他也看出对方是老江湖，在这种公共场合恐怕难套出太多东西出来，反正关于百变妖娃的事情他也已经了解不少了。

李红那一脚椅子岂能白踢，聊了半天了，这百变妖娃来郑州干什么自己还一点没打听出来呢，相反自己到说了不少，她现在就让付可走的话。

这场虽然摔了人家一跤，但也算自己栽跟头了。于是急忙道：“这就走了？”

他这句话的语调孙少安听不出来意思，但付可也明白，付可当然没指望喊两声阿姨就骗过人家，这次来干什么他可没忘，即便对方不来这一句，他还想找机会留下一句话呢，毕竟从孙少安话中他多少知道一些这人的身份，高到什么样不说，起码不低。于是付可便道：“我知道李姨也是为了那本书来的，但感情归感情，营生归营生，虽然看到李姨来了，但我也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走了的！”说完招呼孙少安出门，李红听他说完这些也就没有在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