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队长走出办公室后陈亚男也跟着站了起来,她走到高阳的身边站定道:“你……你是逃不掉的!”
刚说了个你字走到门口的边熊回头看了二人一眼,陈亚男的立刻变了后面应接的话语,可惜你字当中充满的韵味怎么也和逃不掉等词难以搭调。
“边队长,你快走几步如何,我有事情要跟陈警官说!”高阳抬头看着边熊,丝毫不理会他那冒火的目光。
“别耍花样了!”边熊扔下一句没有前言和后语之言,摔门出去了。
陈亚男没想到他会这样撵走表哥跟自己说话,一时不知所措起来,高阳起身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挂件递给陈亚男道:“把这个戴上。”
陈亚男一愣随后道:“对不起,我不想要你这件东西。”
高阳笑道:“不是送你的!”说着起身到陈亚男跟前将灰色的八卦挂链戴到陈的脖子上。
当高阳走到陈的身前时,陈亚男的双手抖动了一下,但并没有抬起,直到高阳将脖后的绳子绑好,陈亚男才抬手轻轻的推开高阳道:“我们是不让带首饰的!”
高阳坐回到椅子当中,随后拿起空调的遥控器关上空调道:“这算什么首饰,一定要带衣服外面。”
陈亚男摸了一下还带着高阳体温的青铜八卦道:“这是?”
高阳道:“这是一把钥匙,希望你帮我保管一下!”
陈亚男一愣随后双手放到脖子后就要解下绳子边解边道:“我不能帮你隐藏任何东西!”
高阳没理会陈的动作他闭起眼神靠在椅子上失落道:“我以为你真的了解我!”
陈亚男听到这句话后双手的动作停住了,“你很冷嘛?”
高阳没有说话,他闭目靠在椅子上仿佛是睡着了!
陈亚男走的时候,顺便关上了窗户。这次没有人关灯。
第二天一大早,高阳就被送到了城东看守所。高阳也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边熊他自己清楚,如果昨天短短的几句话,他就妥协的话,后面就没有了在谈的资本。
看守所中关押的一般都是需要帮助教育的犯人,他们的罪行没有达到劳动改造的标准,判刑也不会到一年。这裏面也有一些临时犯,所谓临时犯就是一些,因为卖1淫嫖2娼,或者聚众赌博被抓起来,只需交了罚款就可以放出去的人。
高阳被送来的时候监号中一共关着7个人,押送高阳过来的是那个小平头。
看守所都是归县区公安局直接管理,这裏的监部管理局长的职务是跟公安局局长平级的,但那个局长却对小平头恭维异常,又递烟又奉承的听的高阳苦笑不已。
“买几等饭票?”监部局长问。
“饭?最低等的!”小平头语气嚣张的很。
高阳走进监号后对小平头道:“有劳相送,油钱用我报销吗?”
小平头恨恨道:“我看你能嚣张几天,要感觉这裏不过瘾,咱还有带劲的地方。”
高门主哈哈一笑随后跟小平头摆摆手。示意他快点离开。
高阳这嚣张的举动看着同监号的七人惊讶不已。
小平头走后高阳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监号中的其他人。
七个人六男一女,女的二十多岁的样子,看衣着不想吃风尘饭的,男人老少都有。其中有个男的被扣在铁环上。大家都离他很远。
“朋友,犯的啥事?”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递根烟过来。
高阳接烟过来笑道:“咆哮公堂!”
监号中的几个人听到高阳这样回答都乐了,只有那个被铐在墙边的男人没有抬头。
那递烟的男子道:“咆哮的好,这帮孙子,到了他们地头就把人权法当成摆设了。要不是家中有老婆孩子,我也非咆哮一番不可!”
男人的上海腔很纯正,一听就是本地人。高阳道:“大哥是因为啥事进来的?”
那男人道:“打人,我把我们领导给揍了一顿,工作丢了,还外带关押交易一个月!”
高阳道:“为什么?”
那男人道:“看我老实欺负我呗,我憋了三年多,那天他点着我鼻子骂我的时候我就忍不住了,反锁上办公室的门就跟他来了一场PK,战斗过程中我是完胜!”
高阳见他鼻眼之处多有淤青便问道:“完胜怎么闹成这样?”
那男人指了指监号小窗户道:“给这边塞钱了,我进来九天了挨打了二次,都是临时关押进来的小流氓打的,不用想就是他找人进来收拾我的。”
高阳道:“你出去之后想怎么办?”
那人明白高阳问话的意思径直回答道:“搬家呗,当时确实冲动了,就想着发泄了,当时在单位什么资料都填的清清楚楚,我真担心他寻我家人报复!”
高阳道:“一个月的教育,打的也应该不严重啊?上下级武力矛盾而已,开除都开除了,还能去家报复?”
那人道:“他要不是那样的人,也不会隔三差五送人进来打我了,不过我早叫我老婆带孩子躲娘家去了。”
高阳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问离他不远处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爷道:“大爷您是怎么回事?”
老大爷叹道:“也是打人,不过老头子没领导可以过瘾,我打的是城管!”
有二人一旁附和“打的好”看来这二人以前也吃过城管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