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当中,高阳先是躲开了袭击自己下体的一击膝撞,随后又闪过了对方系在头发稍上的甩刀。
赤斩已然在手。
叮!
两刀相撞,女人的匕首被赤斩切断,打着飞旋钉在了床头。
被褥被女人拉起当成了近身刀战的护盾,片刻之间,床上已经满是鸭绒。
“高世兄?你睡了吗?”薛紫瞳又喊了一声。
嗤钉。
这是含在鼻孔处的微小按期,发射的嗜好必须眼耳口全闭。
闭眼闭口我们都会,但闭耳却是外八行中亮杀一门潜伏的绝技。
噗。
两厘米长的钢钉,打入高阳的身体,但奇怪的是虽然起初能清楚的听到暗器入肉的声音,但随后却又传来一阵金属撞击声。
也就在嗤钉打中高阳的同时,赤斩的刀刃也以切开了女人后颈的皮肉,寒冷的刀刃架在椎骨的边缘停住了。
“紫瞳妹子,我在呢。你稍等!”高阳应了薛紫瞳一声,随后小声的跟菲菲道:“白露若要杀我让她自己来,春姑娘虽然绝技不少,但还杀不了我高阳!”
高门主说罢将赤斩甩出。咔!
被打离凹槽的房卡又被赤斩刀压了回去,房间中所有的灯又亮了。
女人差不多有一指多长的发稍被高阳斩断,零散的落在床上,其中有一撮系在一把小刀之上,钉在北墙。
女人的后背已经被后颈渗出的鲜血染红。血珠通过臀腰之间的完美曲线打着盘旋铺染开来。那画面美丽而又让人心悸。
高阳的右手手臂也挂彩了。嗤钉就钉小臂上。
“今天我真该破例为你带毒!”
高阳哈哈一笑道:“门外就是蛊门高手,你带毒何用?快些穿上衣服走吧!”
门是那女人开的,女人走的时候薛紫瞳看着那后面嫣红如染的睡衣发愣了半天。她进屋之后高阳已经把那个伤痕累累的鸭绒被子盖在了身上。
“这就是你喝酒之前的准备工作吗?”薛紫瞳的手里提着两个坛子。还没有开封就已经酒香四溢。
高阳此时已经将嗤钉取了出来,正拿在手里观看。刚才若不是他移动了手臂中墨杀刀的位置,恐怕这根钉已经打残他的右手了。
“其实这一般都是我喝酒之后的工作!”高门主苦笑道。
“是亮杀二十四堂的春分吧?”
高阳点头道:“恩,江湖上说的果然不错,叫鸡莫叫春,叫春死七分。若是春来寻,阎王也断魂!这个春姑娘的手段果然不一般!”
薛紫瞳看着满床的头发和鸭绒皱了皱眉,随后提着酒坛就往外走口中说道:“可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