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殿门外,高阳扶着门框坐下看着对方淡淡道:“你我见面可不止这一次了,石当家在此时提出继当年赌局在斗,可真会捡现成的便宜啊!”
对方呵呵一笑道:“真想不通,你如此眼量怎称的千门公子的,千年公子之传,可就要败坏在你高阳的手中了!”
高门主强作了一下笑颜也不答话,转头看了大殿内黄缦后,见释明和寂深都已经离开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没有接对方的话,并不是没有听懂神调石嵩的意思。传说公子一次就是因为千门主将的这个称呼传承下来的,在古代全民皆子,但子子不通,平常人冠以的无非也就是男子,女子这样的性别代称,高一品段什么君子,贤子,低品段的什么竖子等等。当年公子的地位被称作,老子之上,天子之下。
可不像有些小说中写得那般,是个读书的男的就可以喊公子。那是既有身份的象征,那时的天下唯一千门主将可称千门公子。
石嵩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是再说高阳错看了他得人品,妄有公子之名。
石嵩看着坐在门槛上得高阳笑道:“千门主将,佛殿门槛坐不得!”
这个规矩什么寺庙里都有,不仅仅是坐不得,就踩都不行,必须迈过去,否则会有霉运,甚至是胸罩。
高阳哈哈一笑回道道:“门槛我都跨出来了,还有何放不下的呢!”
石嵩眯着眼睛细品了一下高阳的这句话,不仅微微点头,既然如此,那就继续我们两门十几年的赌约吧。
石嵩说完上前两步,从腰间掏出两张灰色的薄皮掐在手中道:“你两腿外伤,乃利器所划,流血未伤筋,破肉不动骨,我两张鹅皮为你止血。”石嵩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将两张灰白色的薄皮压在高阳的大腿伤出。随后又拿出一张青色的说道:“你血流变慢,周体阴寒,乃寒病复发之症状,我一张蛙皮挂你风池连尾骨,可暂缓你的病情。”说着是石嵩一拉青色薄皮,这快原本巴掌大小的薄皮竟然被他拉有一米多长。他走到高阳身后直接将一头压在高阳的后脖子处,随后从以后裏面掏到蛙皮下端,又连接在尾巴骨的地方。
“你眼有血泪,说明你伤之极,悲之切。精元以伤,我半张熊尾皮,连前心挂丹田祝你顺气调精。”石嵩一边说着一边动作,又将一块黑色的薄皮贴在了高阳身上。贴完后他后退几步看着千门主将道:“十分钟后,你体力便可恢复,到时候我们在动手不迟,至于你的心境如何我不管,其实千门主将,我懂你心,便如我现在的行径一般罢了,磊落于心,自觉不愧天地便可!”
高阳坐在那里任凭石嵩折腾一直一动未动,此时听石嵩言道:“自觉不愧天地便可八字”摇头苦笑了一翻,心中暗道:“如果真是这样便好了,你非懂我之人!”
“石门主,当年的事情我父亲跟我说过。当年我父亲在河北见柳七爷,华五叔分身出来到河南与石寻龙前辈会面,这是一份对赌,我千门一手应两家,最后落了个不胜不负的局面。不过至于赌注我不怕你生气,当年你父亲输得起,现在的你恐怕输不起了!”高阳也没起身,仍旧坐在门槛上跟石嵩对答。
神调石嵩扬眉道:“赢的磊落,输得光棍,这才是我江湖人本分,你若不敢继续赌下去,换别的理由来搪塞!”
高阳哈哈一笑道:“当年是千门火将对神调歌者,千门主将对亮杀门主,如今正好反过来了,赌,干嘛不赌呢。”
“反过来了?什么意思?难道现在华亮去找柳七了?”石嵩惊讶道。
高阳点了点头。
石嵩不通道:“难道你早知道这次我会来?”
高阳笑着点了点头道:“当然,我在滕王阁看见你与沈家同桌摆茶的时候就猜到了今天的事,当初你们说的主题并不是修复什么聚宝盆,只不过见我过去临时改变了话题罢了,石门主你在桌前忽然提起我华五叔难道不是再给我提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