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千四百的禅，和撒五千年的谎？

华亮一听问题不过是一个二选一的选择题就笑着问那门童：“我们2个一人回答一次好不好？”

这个事件显然活佛没有交代过……小孩子茫然的点了点头。

高阳一脸无语之态的看了看千门火将，也不知表现出来的是对他机智的赞扬，还是对他欺骗孩子行为的鄙视。

火爷拍了拍那娃娃的脑袋蹲身说道：“一共就2个答案，我答一个，他答一个总有一个会对的，一边玩去吧，别跟门口戳着了！”火爷说罢起身招呼高阳就往里走。那小童子想拦又不敢，迟疑之间二人已经进入了竹屋。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房间的正中是一个大大的神龛，神龛中坐着一个闭着眼的老喇嘛，老喇嘛身前还坐着一个小喇嘛。小喇嘛背对大门，面朝着里。神龛的四周摆放的都是蒲团和香案，这两个大活人就坐在香案之内，他们虽然属于人间，却受着人间烟火的供奉。

华亮进屋先四处看了看，随后见高阳在正中的蒲团坐在，火爷也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这时神龛中的老和尚睁开眼睛打量一下二人道：“该来的总归要来的！”

高阳笑道：“你说的对，该来的总归要来的，但很多人是没有耐心等到总归那一刻的！”

老喇嘛点了点头随后道：“我这也是有感而发，其实我本以为你几年前就该来的。”

高阳道：“你祖祖辈辈红山修法，千载已过又何必在乎这几年的时间呢！”

老喇嘛又叹气的点了点头。想说什么但又否定了自己紧接着摇了摇头。

高阳和华亮在几年前却是来一个一次西藏，那一次他们还碰到关啸，当初在上海的时候高阳对众人说是为了寻找千门八将才来的，火爷自己也是迷迷糊糊的跟着，他才不会去问原因呢，但在长白上与柳七的一番对话后，华亮比以前想的更多了一些，几年前陪老高来西藏的时候记得他就说过要来红山见什么卜圣，但见到关啸的时候高阳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看来这老喇嘛说的真不错，确实是几年前就该来的，不过这中间却出现了变故。

高阳被浓厚的檀香味吹的有些不自在，他用力的揉了揉鼻子说道：“想不到中原的江湖卜者，到了藏地竟然被神话成佛，这么多年活佛坐的可还舒心？”

那老喇嘛摇头道：“你错了，藏地的活佛很多，红山系不过是其中很不起眼的一支而已！”

高阳笑道：“噶玛巴系在藏教名列第三，仅次于班禅和达赖。怎能用不起眼来形容呢。”

那老喇嘛淡淡道：“佛法大小安有次序之分，我说的不过是支系而已！”

高阳和老喇嘛的对话听的火爷抓心挠肝的难受，你一句我一句的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一句正题都没有，华亮也被这一屋子香气熏的难受便有些不耐烦的道：“快说正题吧，不是都等了我们不少年了吗。怎么见面一句人话不说！”

不说人话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骂人话，但此时说出来老喇嘛反倒觉得火爷是在表扬他……竟然来了一句：“妙赞了……机锋相对而已！”

火爷翻了翻白眼，他见屋内也没什么危险，干脆就起身先出去了。

火爷出去后高阳慢悠悠的说道：“当年十三者离长安，全是捧土入怀誓要还朝，但一千多年过去了，朝代都几经更替，这把土都没有还回去啊！”

老喇嘛道：“最后看清楚的不会回去，看不清楚的回不去，这就成了必然的结果。”

高阳点头道：“十三者有的皈依了佛教，有的入了道教，甚至还有在海外创建了自己的宗教如今在江湖上。都断了你们的名号了！”

老喇嘛摇头不语好半天才道：“蓬莱门主，解决了你的事，我们就要离开了，卜者一千多年的苦禅也由次代终结，我希望能由你口中得到一个答案，千门五千年的经营，最终的理想究竟是什么？”

高阳就回答了一个字。

“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