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的双眼瞪得老大,一瞬不瞬的看着司马岳。司马岳也睁大他清澈的双眼,与她一瞬不瞬的对视。
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直眨了五六下眼后,楚思忽然双颊涨得通红,愤怒的说道:“真是胡说。”
她恨恨的从床上一跳而下,也不管自己没有穿鞋,光着玉雕般地小足在房间转了一个圈。她显然气得不轻。呼吸都有点急促。不但双颊鼓鼓,连眼睛也明亮得惊人。
司马岳的话。明显不是随口编出来地。越是确认这一点,楚思越是又气又怒。
狐媚子?怎么可能?
一直以来,她的表现不是很得那些名士的认同么?一直在来,她听到耳中的都是夸她好风姿,好气度的。
因为这些赞美,楚思很是洋洋得意着,因此。她也有意无意的让展现自己的風采。这是一个绮丽地年代,不论男女都注重外表,注重口才。她楚思恰恰两样都有。有了这么好的天赋,为什么不好好的展现一番呢?
这便如她进了大一,第一个想法便是,最青春最美好地大学生涯,她怎么能不谈一场恋爱稿赏一番自己呢?青春易逝。得趁着年轻的时候多写几段华丽的篇章。免得到老时感叹自己的青春过得太过苍白。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地,一直以来也还做得不错,博得地认同无数。可是怎么突然间,她由“具有名士風采”变成了一个“狐媚子?”
这,这也太可恼了,太气人了!太太过份了。
楚思气得胸口起伏不已,她光着足在房中不停的转着圈,时不时的磨一下牙。小拳头也握得死紧。恨不得把那个率先说出此话的人逮住剥皮。
司马岳倚在床柱上,笑吟吟的看着愤怒中的楚思。这时的她。因为双颊通红,明眸喷火,更显得美艳惊人。
他的目光,一时放在她的脸上,一时放在她气得起伏不已地胸脯上,一时又放在她踩在地上,如玉雕成地小足上。
楚思恨恨的在室内转了几个圈后,双脚一定安静下来。慢慢地把握得死紧拳头放松,楚思回头看向司马岳,拧着眉头,压抑着怒火问道:“大哥,这话是谁先说出来的?认定的人真的很多么?”
怎么?她还准备去找人算帐?
司马岳有点想笑。他乌黑的眸子也闪着笑意,身子朝后一靠,闻着散发着楚思体香的锦被,他眯着眼睛舒服的吸了一口气,才说道:“妹子怒从何来?你明艳过人,一颦一笑都牵动人心,昨晚上你没有注意到么,你目光所到的地方,男人们都咽口水发痴去了。这样的女人怎么不是狐媚子?瘐悦儿外表虽不及你,但她气质可人,让人看了心情愉快却不会沉迷于她们美色当中,从这一点上看,她的排名便应该在你之上。”
他刚说到这裏,便发现楚思的脸黑了许多。连忙嘴一闭,他把头一侧,又在锦被上蹭了一下:好香,当真是天生尤物,光体香便能让男人性起了。
听了司马岳的话,楚思呆呆的透过纱窗看向外面,不知不觉中,她小嘴嘟了起来,心中很有点欲哭无泪。
这么辛苦的树立自己的形像,便是想博得天下人一个赞美,哪里想得到到头来,居然落了一个狐媚子的称号。哎哎,人算不如天算!
愤愤的叹出一口气,楚思暗恼道:其实这事只能说这些晋地的男人没有眼光。那瘐悦儿成天到晚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居然是气质可人,可以令人悦之而不沉迷。而自己呢,不过活跃一点,爱现一点,长得也亮眼了一点,居然就博得了一个狐媚子的称号。
算了算了,这世间的事从来都是这样,乱七八糟,不知所云。
楚思恨恨的在地上跺了一脚后,才转头看向司马岳。
这一看,才发出这个吴王殿下正站在床边,慢条斯理的脱着自己的外裳。
天啊,他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