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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元宵节的御花园,初春的寒风仍旧凛冽,院子内摆满了各色的花卉,虽然还没有到百花齐放的时节,但仍然能够闻到一股清淡的花香。
宋妃一身封妃的宫装,坐在亭子上,显得隆重而端庄,她瞧着远处的湖景,湖面上水波微动,一群大小不一的鸭子游过,嘴边微微一笑。
“爹,能与我说这些也真是不易,这么多年都没对我说过这么多话。”
宋顺成指着宋妃就是出口责骂着:“我就是从小对你疏于管教,才让你变成白眼狼一个。”
萝卜立马出声道:“宋大人注意言辞,宋妃娘娘可不是您能骂的。”
宋妃一抬手,看着萝卜道:“你先下去,我与爹说会话。”
萝卜应声对宋顺成冷哼一声,走到不远处站着。
“竟不知道,你如今变成这副样子,还摆着那娘娘的架子,是不是连宋家都不认了?”
宋顺成气的袖子一甩,手背在身后,身上散发着一家之长的威严。
要不是自己那两个兄弟逼得有点紧,再加上他也怕连累自身,才不会来见这个不得宠的宋衣,却还是不得不今日来这里等着,自己明明是宋家的一家之主,竟被逼得这般模样。
“衣儿哪敢啊,只有爹嫌弃衣儿的份。”
“我竟不知道,你如今越发的伶俐了。”
“爹,这么着急,可是为了元宵节后三叔父家的儿子,应审之事?”
被说道心坎里的宋顺成,怒目盯着宋妃,鄙夷的神色说着:“我不会给你收拾残局,你怎么做的孽怎么去收拾烂摊子,节后要见到人回府,不然……”
“不然如何啊?还能跑过来杀了我不成?”
宋妃掩着口鼻一阵娇笑,此时宋顺成就看着油盐不进的宋妃,脸色铁青着。
“爹,你可是宋家的掌舵人,怎么就这么糊涂呢,”宋妃摸了摸发髻上的步摇,脸色渐渐冷了下来,“那两个废物是不可能再回去的,念着爹能来看我一次,我就好心提个醒。”
宋顺城心里一紧,本来还有所期盼的事,被这么一说,像是板上钉钉了。
她缓缓上扬嘴角,道:“回去清点家产吧,国库空虚,三叔也该为国库做点贡献了。”
“早知道如今这样,当初就不该让你进宫。”
他气的背过身子,不去看这个逆子,他甚至后悔生出她这个贪图富贵的女儿。
“若不是当初大姐不愿意进宫,与一个下九流的男子私定了终生,怕太后那里无法应付,才想起了我。不然哪里轮得到我这么好命,嫁入宫中。”
宋妃不禁苦笑出来,摸着自己手上带着的护甲,白皙修长的双手,回想着过去的往事。
“从小您不就是觉得我是小娘养的,三岁就送到乡下。被人骂没爹娘的孩子,一直被骂到十五岁,若不是太后把我接到宫内,我恐怕早就死了。”
宋妃眼眸微红,里面闪动着微光,身子微抖着,回想着那噩梦般的过去。
“现在回想,那荒凉又冷又吃不饱的日子,是怎么一天天熬过来的。冬天冷的连个碳火都没有,手脚生着暗疮,爹你那时在哪里?陪大姐识字念书吗?”
“休要胡言,我只是让你回到庄子上住,每月也是大把的银子送过去,你应该过着富足安乐的日子,我有何对不起你,何以过的像你说的这般……”
“可我那时只有三岁啊,庄子上都是些三四十岁的老妈子家丁们,克扣我饭食,把钱拿去挥霍吃酒,我就是这么长大的,我盼着爹你能来看我一次,可惜一次都没有。”
宋妃每每回想起过去,内心就是耻辱般的痛苦,不堪回首的往事,像决了堤的河水,奔流而出,她想心里头的那水一定是黑色的。
他身子一怔,他想不到宋衣儿竟然是这么过来的,因为他的不理睬吃了这么多苦,那些咄咄逼人的话,仿佛也说的没有那么理直气壮。
心里也是渐渐有了愧疚,看着对他怨言载道的宋衣儿,他皱着眉头仍旧冷着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