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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姜瑶,眼睛红红的抹着眼泪,躺在被窝里,啜泣着:“我想找个对我不离不弃的,要对我专一,对我好的……”
如今到了这里之后,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情感,想要什么,已经被定死了的身份,哪有什么自我的想法。
“这世间最多的就是不得已。”
她最痛恨的就是不得已,哪怕一起跳崖殉情,怎么就抵不过压制的束缚。说到底还会不够爱……可是一年两年也便罢了,这么多年过去,这么多事都经历过……
仍然还停留在原点。
沉香将茶壶递了上来,苍琥珀为姜瑶倒了一杯,姜瑶失神的端起杯盏就要喝,放进嘴边移一抿,立刻烫了下舌头。
“傻瓜,这是热水,这么烫你怎么喝的下去。”
苍琥珀将姜瑶手里的杯盏接过,姜瑶垂着眼眸,不知道是不是被烫的,眼泪一滴滴的就滚了下来,看到姜瑶垂头哭了,苍琥珀顿时觉得手足无措。
他唯一惹哭女子的时候,就是将银票甩在对方的身上,玩腻了令其滚蛋的时候。他可是从来没有哄过女子,不禁求助一边的沉香。
沉香满不情愿的样子,笑声的对着苍琥珀道:“抱一抱啊。”
苍琥珀眼中光芒大盛着,他将姜瑶的身子拦住,往怀里医一拥,将姜瑶的思绪立刻打断,她“腾”的一下子站起来,怒然的看着苍琥珀。
“你跟你姐姐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罢,姜瑶就转身往船头走去,对着那边自己的船道:“放桥梁,回船。”
姜瑶一步榻了过去,船夫收了桥梁,苍琥珀一脸无辜的看着对面船舱内的姜瑶,又转身看向沉香,“这……不对啊……”
苍琥珀闻声错愕着,沉香掩着嘴窃笑着往外走去。
刘尚仪看着姜瑶回来,扶着她道:“刚才真是惊险,就差一点就被皇上发现了。”
姜瑶显得很没有精神,道:“有些累了,都去睡一觉吧。”
“哎,那公主早些歇息吗,明早奴婢给公主做新鲜的草鱼吃。”
姜瑶对着刘尚仪一个笑意,躺回床榻上,陷入沉睡中。
姜瑶一直从暮色时分,睡到第二日的暮色时分,门缝里君临和鸾凤扒着姜瑶的房间,瞧着已经睡醒的姜瑶,这才悄声走向厅堂内。
堂内阿曜正拿着诗书看着,摇头晃脑的读着生涩难懂的字眼,君临扒着阿曜的椅子道:“哥哥,你说额娘真的会给我们找一个继父吗?”
“后爹啊,那你是想南安国找你的父皇,还是跟着额娘过继给一个后爹?”
君临撇着嘴仍旧对段景延一副连连不舍感觉,好不容易有了父皇,如今这么快有没有了。他心里甚至羡慕阿曜,能和父皇待那么多年。
“君临……君临想要父皇和额娘,都想要。”
君临不明白为何就不能两全其美,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为何就没了。
鸾凤眼里一片清明,她拉着君临道:“哥哥,你就算回南安国,如今那宫里已经易主,紫凝宫里住的不是额娘,而是苍山国的玉皇这么个女人。”
阿曜听到这里眉头亦是皱紧,他想不到父皇真的回为了旁人,放弃掉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