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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佳成见吴恙并没有在看电影，扬着脸问他。

她的脸庞被时明时暗的光线拢住，眼睛里闪着星光。

“想你小时候冒的傻气。”吴恙笑了，眼睛成了弯弯的月牙，“朱佳成，你说你小时候怎么能这么傻。”

“谁傻了？你才傻呢！”佳成生气了，“吴叔常说我小时候聪明又林俐，比你这个冷冰冰的书呆子强多了。”

其实吴寒说吴恙读呆子佳成从心里是不认同的。书呆子要是都这么好看，这世上哪还有不愿意好好学习的孩子呀。

不过只要是贬低吴恙的，那时候的佳成照单全收。她一直都觉得吴寒和朱明伟是这世上最有眼光的两个人，因为在他们眼里从来都没觉得吴恙比佳成好。

小时候佳成一度认为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所以她和两个爸爸掌握的一定是真理。

直到长大了才肯承认，有时候少数掌握的也不一定是真理。

“我冷冰冰吗？”吴恙拥住她，“你觉得冷吗？”

“冷。”佳成笑他，“不仅冷，脸还臭，每天板着张脸好像我欠你钱一样。”

“说起来你以前好像只对我板脸，还不耐烦。”佳成想起来，“对别人你好像都挺客气的。为什么？我好欺负？”

吴恙剐了一下佳成的鼻子：“因为你蠢，还老来气我。连我那么喜欢你都看不出来。”

“就你那表达方式谁看的出来啊？喜欢我就直说啊，还玩暗示那一套。”

“我要是直说你会怎么做？”吴恙睨她一眼，“我觉得我要是那么做会很没面子。”

佳成仔细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上学那会儿他要是当面表白一定会被佳笑死的，那时候的佳成怎么也不会相信吴恙会喜欢自己。

“也不一定哦。”佳成死鸭子嘴硬，“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