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姗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乖巧应了。
反正苏辞都下到她锅里了,早晚享用也没有多大的分别,方幼姗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苏辞搭着电梯下了七楼,他缓步走向了进口甜食的专柜,伸手拿了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棒。
他付了钱,撕开包装吃了几根,感觉缓和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
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苏辞在原地休息一下,才重新上了电梯。
“不好意思,借过。”
熟悉的声音。
“好巧。”
琳琅冲着人笑了,“你也来这里吃饭?”她身边还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周正的模样比起一些小鲜肉也丝毫不差。
苏辞冷淡颔首,在外人面前,他就正常多了,一点都不像是那个逼迫她取悦自己的斯文败类。
“祝你今晚愉快。”
她挽着男伴的手,走得风情款款。
苏辞站在她的身后,视线扫过她腰间镂空的雪纱,脸色不由得阴沉下来。
好得很,他刚刚给了她想要的“特权”,转头攀上别的野男人?
她都这么放得开了,他何必为她守身如玉,笑话吗?
苏辞为自己刚才的退缩感到恼怒。
“嘭!”
门被突然踢开了,方幼姗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怎么就生气了?
“苏辞哥哥……”
男人一声不吭将她拉到沙发边,掀开了头发,没有亲吻,也没有任何的预兆。
方幼姗瞧着那森寒的面孔,心里打起鼓来,却也不敢阻止他粗鲁的动作。
“叮!”
手机铃声响了一下,是短信提示。
苏辞蹙起眉,他随手一捞,正欲关机,结果瞥见了来信的内容,对方那嚣张又无耻的话语顿时气得他七窍生烟。
“苏经纪人,你带东西了吗?我在xx房,现在急用。”
呵呵。
呵呵。
好得很。
急用是吗?
下一秒,信息又发过来。
“不用了。他出去了。”
这轻飘飘的犹如一根导火线,瞬间把他身上捆绑的燃料点燃。
还炸得支离破碎,体无完肤。
苏辞猛然跳起来,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利落扯了一张卡出来,“我现在有事,你要是还饿就再点些,我先走了。”
他的长腿一迈,很快就不见踪影了。
方幼姗傻傻看着他走了。
就……这样?
走廊的尽头悬着一盏盏灯,苏辞疾步走到光影深处,稍微一推,门是虚掩着的。
他侧过脸,将房门牌号收进眼里,又抬腿从容迈进。
宽阔的后背抵上了门,他反手灵活锁好。
“啪——”
细长的手指夹着领带,悉悉索索擦过肩颈,一并滑落下来,掠起几缕柔软的发。
他低下脸,用领带牢实缠住了门柄。
餐桌上放着一份菜单,细颈瓶里装了水,一支玫瑰斜插其中。四周是比走廊更暗的灯光,氤氲出暧昧的氛围。
苏辞听见自己体内血液流动哗啦啦的声响。
头痛欲裂的感觉令他近乎昏厥,苏辞不得不扶住椅子的把手。他手臂哆嗦着,倒出了新买的巧克力棒,攥在掌心里大口吞咽着,碎屑落了一地。
甜味强烈刺激了他的味蕾。
而这一刻,昏眩的苏辞滋生了阴暗的念头。
他略略扫过这无人的室内,大步朝着关闭的洗手间房门走去。
苏辞拧动门把,居然没锁。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一股莫名的怒火在他胸腔里剧烈燃烧着,理智同样被焚烧殆尽。
苏辞开了门。
对方一手撑在大理石洗手台上,微微踮着脚尖。她尾指轻翘,旋开了口红的盖子,细致涂抹到自己的嘴唇上,瑰丽的艳色晕染开来。洗手间安装着一块绛紫色的冰花玻璃窗,打磨得精细美丽,与窗外的星光形成浪漫的夜景。
似乎听见了门外的响动,她诧异回过头来。
未及腰的长发在夜风中翩飞,出演极致的美色。
“苏……经纪人……”
剩下的音节含糊不清。
琳琅被人凶狠架起来,背脊一痛,用力抵着玻璃镜子,冰凉的触感透过衣料。不容得她反应,男人以一种强势铁血的姿态侵占了她整个视线,迫使柔弱的菟丝花无法逃脱,只能紧紧缠绕在暴风雨中的大树上。
无所顾忌,横行霸道。
尖锐的齿牙深深埋进了肌肤,霎时冒起细密的血珠儿。
琳琅的手胡乱挣扎着,摸索到了一瓶洗手液。
“嘭!”
她往他背后砸去。
闷哼的声音从他唇边溢出,下一刻,琳琅手腕关节被骤然拧住,差点没脱臼。
“你……有病啊!放开!”
对方的胸膛紧紧禁锢着暗黑的灵魂,闻言剧烈颤动起来。
他越笑越大声。
也越发叫人毛骨悚然。
“有病?哈……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由于情绪波动,苏辞双颊红透,狭长的眼尾潋滟着波光,蔓延着一股惑人的妖气。橘色的温暖灯光洒落在他的黑发上,发梢隐隐泛着幽蓝色泽。
“我这病从来没有好过。所以……我劝你,别惹我。”
他折下腰,与她耳鬓厮磨,缠绵温存。
薄红的唇懒懒吐出要命的字眼。
“不然——”
“老子祸害得你连鬼也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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