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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说不清楚，我没有办法把记忆里的少年和他的脸融合到一起，我甚至觉得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那怎么可能，你的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还知道你们秘密的钢琴曲，不可能错的，他自己不是也承认了他就是那个狐狸少年？”

“我知道是他，但是就是没办法跟他太过亲密，可能是因为长大了，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吧。”

“哎，我要是阮居安的话，这辈子都不想再理你了。”唐璇替他打抱不平。

“我自己也是。”司思苦笑着。

“你真的太一根筋了，能把你跟别人的孩子视为己出的男人，而且还是他很讨厌的男人的孩子，阮居安真的是真爱你了。不像我，孩子的亲生父亲，竟然亲手杀了他，我其实很想问问沈渡，杀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杀儿子的感觉是不是特别爽？”唐璇眼里带泪，声音却是嘲讽的。

司思转过身子，抱住唐璇，“哭出来吧，我知道你特别难过。”

“我是很难过，可是我没有办法哭的很大声了，司思，昨天在我知道孩子是他亲手拿掉的那一刻，我的心就死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别人都说痛到极致就不痛了，我现在的真的不痛了，也彻底死心了。我想问他很多问题，可是在我知道真相的时候，竟然什么都问不出来了。我决定不离开陌城了，我就在这里读书，做一个女海王，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报复到他，但是我想试试，我的人生已经被他毁了，彻彻底底……”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很想宰了他，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去替你报仇，帮你宰了他。但是你千万不能做傻事，我们马上就要毕业了，之后人生才刚刚开始，你不是说要做我最得力的助手吗？我会成为最顶尖的古董鉴定师，我赚的钱跟你平分……”

“司思，我的梦……碎了……再也粘不上了。”

唐璇用了近乎悲戚的语气说完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