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支离破碎。

“砰！”

那种一切被撞到破碎，一切不复完整的剧烈声响，充斥在安静又悠长的隧道里。

车辆的金属、人的骨骼，空气里残留的冰冷，一同被毁掉了。

红色的血液，像是小溪一般缓缓顺着男人的身体流了出来。

不曾停歇的血，以及火花四溅的破碎车身，就这样在叶凡的眼前呈现出来。

“时年！”

……

司思做了很长的梦，梦里自己在哭，哭的很惨很惨，面前放着一块墓碑，却怎么也看不清上面的名字。

周围都是哭声，司思想要靠近，却什么也抓不到。

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阮居安坐在旁边，唐璇也来了，甚至还有唐爸、唐妈，来了很多人。

司思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灵魂出窍了，坐在身边的都是来告别遗体的。

“我还活着吗？”司思小声问道，声音嘶哑。

“活着，还活着……”说话的是唐妈，听声音就知道哭过了。

司思的喉咙很痛，声音像是生锈的刀子，十分难听：“你们怎么都来了？”

“没事儿，大年初一，过来给你拜年。”唐璇捂着脸，哭成泪人。

司思皱眉，看向一旁的阮居安。

阮居安的脸色也不好，苍白着一张脸，眼睛红红的。

他倒了一杯水，放到她的唇边，“喝点水，润润嗓子。”(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