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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闻着男子身上散发着的那淡淡的青草香味,紧紧地享受着他的温暖,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怀念……
“我也想夫君了,很想很想,谦……”因为激动而带着一丝暗哑的声音传入男子的耳中,换来的是男子更加热烈的拥抱,头埋在她的颈间,深深的呼吸着云轻身上独有的幽香。
当时云轻消失了之后,他立刻就派人出去寻找猫儿的下落,但却一直都没有得到猫儿的消息,他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的找人,直到某天收到了师父的来信这才知道原来他的猫儿被穆世天囚禁在东临国的皇宫内,师父还在上面说了猫儿被穆世天下了蛊,要自己暂时先稳住,那时他恨不得冲到穆世天的面前将他挫骨扬灰!
他倾心呵护的猫儿啊,竟然被穆世天下了蛊?师父为了想办法替猫儿解蛊便留在了猫儿的身边,打探着解蛊的方法让他先帮焰抵挡敌军的来袭,猫儿就先暂时交给他,虽然知道有师父在猫儿的身边,但是他无法抑制住自己滔滔的怒火,所以他便出战,狠狠地将他们西玄国的敌军,东临国的人统统都杀死!
杀!杀!杀!
只有这样才能够减轻一点他内心的愤怒,他不断地用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怒火滔天的情绪,他穆世天不是想要一统三国么?他宫陌谦岂能如他所愿?
直到寂的出现,还有猫儿他们的消息,在得知寂能够解猫儿体内的蛊时他那颗一直都悬着的心这才稍稍安稳了点。
穆世天来了,那么他宫陌谦岂能不准备一份大礼送给他?不眠不休地将对付敌方的战术研究了出来,交给了焰,然后在派莫言易容成他的样子,造成他宫陌谦还身在军营中的假象,一切都布置好后他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终于,终于看到了他信心想念的人儿了……
对她的思念犹如那开闸的洪水般汹涌澎湃的一涌而出,他想她了,深入骨髓的想……
“哎哟!到底还要不要走拉?”良久,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的寂一脸贼笑,直勾勾地看着床上紧紧相拥的两人,很不识相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浓情蜜意”。
若是看不到鬼他们还能够无视寂的话,但是很不幸的是……他们看得见,还听得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云医子跟寂太心有灵犀了,就在寂的话刚刚落下的时候,一直躲在暗处的云医子也冒了出来,嚷嚷道:“乖乖徒弟啊!你终于来了!那死鬼寂回来了没?回来了我们就赶紧离开然后为娃娃解蛊,老头子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云老爷子刚嚷嚷完,漂浮在空中的寂怒了,狠狠地瞪着犹不自知的云医子。
什么叫做死鬼?靠!他大爷的!虽然他本来就已经死了,但是也不能叫他死鬼啊?多难听!魂淡!
云轻无奈了,她才刚刚和谦相见呢……
像是感觉到了怀中女子微微的不满,宫陌谦轻声地笑了,在云轻的颈间印下一个轻吻后便起身将她从床上扶起来。动作是那样的轻柔,那样的小心翼翼。
“走吧走吧,外面的人都已经被老头我搞定了,哈哈……”云医子一脸兴奋地说着,一想到那被他整的人的模样就一阵的好笑。
漆黑的夜,没有白天的喧闹,寂静的一片……
“快快,就要到了,啊!这里这里,快进去……”云医子在前面带着路,宫陌谦毫不费力地抱着云轻快速的跟在云医子的后面,寂紧随着他们,不知道走了多远,直到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看到一座房屋这才停下了飞跃的脚步,走了进去。
云医子点亮了房屋,几盏油灯散发着羸弱的光,虽然不能像白天那样亮堂,但却能够将房屋里的东西照亮的让人能够看得清楚,很简朴,但基本上应该有的都不缺。
“嘿嘿……虽然这里简陋是简陋了点,但是为了我们的安全所以老头我就特地选了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这可是你师父我辛辛苦苦找到的,所以不能嫌弃,坚决不能嫌弃!”云医子看到宫陌谦扫视了一眼四周后搔了搔那雪白苍苍的头发嚷嚷着,但眼里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师父,这里很好。”被宫陌谦放在床上的云轻出声道。
“嘿嘿……娃娃不嫌弃就好,哎呀!现在应该能解蛊了吧?东西老头我都准备好了。”云医子笑嘻嘻地凑到云轻的面前说道,然后从某个隐秘的角落里拿出一个鼓鼓的包袱打开来一看,里面全是花花草草的药材,那些东西正是云医子这段时间去收集的。
“师父……”宫陌谦看到那包袱里的草药极力的抑制住内心动荡的情绪,暗哑的声音刚刚溢出便被云医子打断了:“哎呀!乖乖徒弟是不是感动的要哭了?但是现在不是感性的时候,等娃娃好了之后在哭给师父看吧,哈哈哈……师父都没有看过乖乖徒弟哭的样子,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嘿嘿……现在暂时饶过你……”
云医子玩性又起来了,直直地看着宫陌谦不怀好意的笑着,那奸笑的样子还真有那么点猥琐……
“噗……呵呵……”饶是无比淡定的云轻听到云医子的话后都忍不住笑了,一想到俊逸出尘的谦在师父的‘逼迫’下硬是要哭上一场,那画面还真是搞笑……漂浮在上空的寂听到云医子的提议双眼立刻放光!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挤了挤眉,“不怀好意”的盯着宫陌谦看,那狼似的眼神还真是看的让人感到心里发毛……
看着笑面如花的人儿,宫陌谦无语了,师父在这个时候都不忘记想办法整他。
言归正传……
寂停止了对宫陌谦的注视,开始吩咐着,让宫陌谦先去按照云医子开的方子熬了一碗药,待云轻喝下后,让云医子开始为云轻施针,有些穴位都是一些人体的死穴,下错一针都会让人立刻死亡。
就这样,宫陌谦守在云轻的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默默地给予她力量,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宫陌谦便及时的输送真气护住云轻的心脉,认真谨慎地把寂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云医子。
屋内的气氛寂静地连那呼吸声都能够听的清清楚楚,心跳的律动声,一清二楚。就连整天像个老顽童似地嘻嘻哈哈的云医子也褪去了嬉笑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认真严肃,小心谨慎的神情。
他不敢大意,他们都不能有一点的差错,否则等待云轻的就是死亡……
不知道过了多久,躺在床上的云轻开始感到心脏的地方一阵的抽痛,忍不住紧握着那只给予她温暖的大手,强忍着那一阵阵的抽痛。
感觉到了云轻的异样的宫陌谦回应着紧紧地握着正强忍着痛楚的云轻的手。一种名为支撑的力量无言的流传到云轻的心里,支持着她,鼓励着她。
痛,越来越痛。
不只是心脏的地方,头也开始痛了,一阵阵的刺痛,那种剧痛痛到让云轻都要忍不住叫出声来,哪怕是借着这叫声发泄这体内的剧痛也好,只要能够减轻一点点也好……
压抑,极力的压抑。
为了不然宫陌谦担心,云轻拼命抑制住几乎就要破口而出的痛喊声,但,实在是太痛了,云轻体内的疼痛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这剧痛让人恨不得都要立刻结束自己的生命,只要不在受这折磨就好,所以可想而知,云轻的忍耐力是有多强!
为了不让宫陌谦担心,只能忍!
一波又一波的剧痛侵袭着她的意志,终究还是没能够完全忍住,一声声细碎的呻吟从云轻被自己咬的出血的红唇中溢出。
紧闭着眼眸,紧咬着下唇,云轻握着宫陌谦的手早已不在是握了,而是抓,用力的抓着,不算长的指甲因为云轻的用力而深陷在宫陌谦手背的肉里,一道道深而红的印痕显现出来,些许的血珠渗溢出来,在宫陌谦白皙的肤色下显得越发的红艳,越发的妖娆……
但是这些宫陌谦都像是没感觉到一般,或者是感觉到了却被他给忽视了,因为他的眼里只有云轻。
看着床上神情无比痛苦的云轻,宫陌谦心痛到无以复加,漂亮的凤眸里盛满着痛楚,血红了眼,若是这痛能转移到他的身上也好,为什么要让他的猫儿承受这样的痛……猫儿,他的猫儿……
看到那渗着血的樱唇,宫陌谦将自己另一只手伸到云轻的嘴边,自动放在云轻的唇里,性感的薄唇轻启:“猫儿,痛就咬着,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不怕。”暗哑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般引诱着被剧痛蚕食着意志的云轻。
被体内的剧痛蚕食了意志的云轻只想借着什么来转移她的疼痛,发泄她的疼痛,感觉到有一个柔软而蕴含着力量的东西放在她的唇上,听到那诱惑着她的声音后,云轻下意识地咬住了放在她唇间的柔软,一波波剧痛再次袭来,云轻狠狠的咬住,借由着它发泄着,转移着让人无法忍受的剧痛。
鲜血从云轻的齿间蔓延流出,蜿蜒着,滴落在云轻的嘴里,逸散出浓浓的腥甜,让在床边的人都能够闻到着淡淡的血腥味,而宫陌谦像似没有知觉般感觉不到疼痛般任由着云轻咬着。
他的眼里有的是只是对云轻的心疼,深深的心疼……
云轻痛的是身,而宫陌谦痛的……是心……
穆世天!
竟然敢对他心爱的人儿体内下蛊?他宫陌谦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狠厉的戾气散发出来,让一旁指挥着的寂都感到一阵的心寒,看了看始作俑者,那犹如血嗜修罗般的模样让寂忍不住感到心惊胆颤,战战兢兢地让待在上空,心里庆幸着:还好针都扎完了……
额……貌似还有一件事情没做……
长吁一口气的寂突然想起来,嘴角抽搐了,忍不住在心里大骂着自己。
靠之!他大爷的!差点把这最重要的一点给忘记了!丫丫个呸的!喵了个咪的!还好及时想起来了!不然之前做的都白费功夫了!
立刻出声对宫陌谦说着,让宫陌谦把云轻的血滴在噬红血玉的玉身上。
饶是在心疼也必须得做,宫陌谦深幽的黑眸中溢满着他无法抑制住的痛苦之色,虽然他愤怒心痛但却丝毫不敢大意,时刻注意着动向,一听寂的话后快速的在云轻的手指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那速度快的让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所以感觉不到一点疼痛,鲜血溢出,宫陌谦毫不犹豫地将那流出的血液滴在了噬红血玉的上面,然后为云轻止血。
玉身上的血液慢慢的渗入到了玉身之中,等到血液完全渗入进去后噬红血玉突然血玉散发出一阵阵刺眼的红光,比云轻滴血让血玉认主散发出来的光芒要更加的耀眼,云医子和宫陌谦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好紧紧的盯着血玉和云轻,万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好及时的处理。
刺眼的红光又逐渐的弱了下去,不过却没有消失,维持着的光芒不在刺眼,但却没有一点黯淡之色,看上去很是柔和,而漂浮在空中的寂看到这一景象倒也没有一点意外的神情,像是早就已经知道一般。
身处在剧痛之中的云轻忽然感觉到一阵舒服的气流缓缓地流入她的体内,舒缓着她的疼痛,渐渐的……体内的剧痛不在那么痛了,微微松开了紧咬着,深陷在宫陌谦手腕上的贝齿,不过云轻的意志也被折磨的差不多了,所以整个人也是昏昏迷迷的,此时的她简直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人儿一样,因疼痛而冒出的冷汗侵湿了她的衣服,显得她柔软不堪。
感觉到了云轻的变化的宫陌谦亲吻了下她的额头,充满着柔情的凤眸中划过一抹狠厉的戾气,他会让穆世天知道,伤害了他宫陌谦倾心宠爱的人儿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就在宫陌谦的唇离开云轻的额头时,一旁紧紧地盯着云轻的云医子突然惊呼道:“这个在游动的东西是不是那个蛊?哈哈哈……终于要出来了!”
看着云轻手臂上游动着鼓起的东西,寂立刻让宫陌谦在云轻的手腕上划开一个口子,并且让他驱动内力将蛊往划开的那道口子处逼来,等到那蛊脱离了云轻的身体,出来后便迅速的将蛊杀死。
鼓起的东西不断的和云轻留着鲜血的伤口拉近着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等到那只蛊从那道伤口出来刚飞起来便被宫陌谦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那只蛊,然后快速的为云轻止血。
“咦?得到宝了啊!快快快!宫陌谦快让老头把这只蛊收好,有用的!有用的!”宫陌谦为云轻止着血,云医子则是为云轻拔掉身上的银针,而寂则是瞄到了那死去的蛊后一脸好奇的盯着看,而后便突然对宫陌谦急急地说道,没办法,现在在这里能够听到他声音的只有宫陌谦了,但是宫陌谦正在为云轻止血,所以驱动他这做事是不可能的了,只好让他向快要拔完了银针的云医子转告到。
“师父,寂说那个蛊是个宝,所以让你先收好。”宫陌谦一边为云轻处理着伤口,一边对云医子传递寂的话。
“啊?这玩意都死了还能是宝?好嘞好嘞……”云医子听到宫陌谦的话后一脸疑惑地开口道,不过出于对什么都好奇的他来说便立刻将掉落在地上的蛊的尸体捡起,收了起来,唯一可惜的就是他看不到寂,也听不到寂的声音,啊啊啊啊!魂淡!为毛寂要是个鬼啊?要他不是鬼多好,也能陪陪他这个老头子玩啊!魂淡!魂淡!
感到无比郁闷的云医子在心里抓狂了,不断的骂着寂。
“嗯,啊……好痛……”原本昏迷过去的云轻突然出声呢喃着,紧紧地抓着手,已经被解蛊时的剧痛折磨的脸早已苍白不已,丝丝的痛楚之色再次出现在云轻的脸上。
“猫儿!哪里痛?哪里好痛?”宫陌谦听到云轻叫痛后立刻紧张了起来,握着云轻的手急声地问着。
“肚子……肚、肚子……好、好、好痛……啊!呃……”云轻虚弱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满脸焦急的宫陌谦,因为肚子的抽痛使得她只能断断续续地说道。
“什么?难道是要生了?”云医子听到云轻的话后一脸惊愕地大叫道,虽然没做过产婆,但是这个症状身为医者的他还是知道的,而且云轻临盆的日子也就这几天了,没想到竟然提前要生了?
可能是因为解蛊的原因吧……想了想后云医子下了个结论。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孩子要出生了他们也没办法阻止啊?魂淡!这小徒曾孙是嫌他们不够乱还是咋滴?这个时候来凑个什么热闹?丫丫的!
云医子无比的抓狂了……
这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上哪去找产婆啊?而且现在又是深夜,离有人家的地方还好远呢,这一来一回,娃早就生出来了,还去个毛啊!
云医子欲哭无泪了……
后悔了,无比的后悔啊,为毛他要找这么个荒无人烟的鬼地方?呜呜呜……没办法了,只好他这个老头来充当一次产婆了……造孽啊,一直都是他整别人,现在他倒是被人整了一回了。
“乖乖徒弟还不快去准备热水,这里交给师父就好了,你快去,动作要快!”看着此时变得手足无措的宫陌谦云医子郁闷的心里好了那么点点,立刻吩咐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宫陌谦道。
宫陌谦很是担心云轻,但是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听到云医子的话后立刻提着屋内的水桶出去打水,还好离茅屋不远的地方就有一条小河,寂本来就可以漂浮在上空,立马就看到了水面反射的波光,带着宫陌谦来到了小河边打水,宫陌谦毫不费力的提着装满了水的水桶快速地回来后便听到屋子里传来的痛吟声。
心,一阵的抽痛。
想也不想便驱使着自己体内的内力双手贴在水桶上面,使得原本的冷水变成了热水,将热水倒在了脸盆里后立刻端了进去。
而一直看着宫陌谦动作的寂抽了,呆愣在那里,嘴角狠狠的抽搐着。
丫的!他大爷的!真亏得这个小子想的出来,竟然用内力去烧水?靠!内力有多也不是这样个用法啊!
不过想想宫陌谦这样做也是为了云轻,所以寂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腹黑狡猾的狐狸一遇到有关于他们家轻轻的事情就变得白痴了……哈哈,一物降一物。
“啊!啊……嗯……”床上大汗淋漓的云轻因为肚子的抽痛狠狠地粗喘着。
“娃娃啊,深呼吸,深呼吸,对,放松一口气,在深呼吸,好好好,就是这样,将你的力气全部集中在腹部这里,等到感觉到孩子在下滑的时候就狠狠的用力。”云医子为云轻施针,经过之前的解蛊,云轻的精力早就筋疲力尽了,所以他必须让娃娃保持清醒,不然还怎么生孩子?
“啊!啊!好痛……谦……”一阵阵抽痛让本来就虚弱的云轻忍不住大声叫着心爱之人的名字,此时的她希望宫陌谦能够陪伴在她的身边,哪怕什么都做不了,只要能够陪在她的身边就好……
“在在在!猫儿!我在这,我在这,不怕不怕,我一直都在这呢。”端着热水进来的宫陌谦听到云轻痛苦的叫声着自己立刻将热水放在来了离床不远的桌子上,一阵风似地来到了云轻的身边,紧握着云轻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不停地安抚着。
“快,输点你的内力到娃娃的体内,不然孩子没出来,娃娃就先没力气生了。”云医子看着紧握着云轻手的宫陌谦毫不犹豫地说道。
宫陌谦立刻将自己的内力输入到云轻的体内,源源不断的内力流入云轻身体里,驱散着她浓浓的疲惫。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不断地响起云轻的痛吟声,还有宫陌谦的安抚声,云医子偶尔的教导声。
“啊!”伴随着一声婴儿的哭叫声,云轻肚子里的孩子终于生出来了。
“哦哦哦……我的小徒曾孙,哦哦哦……看看……多好的小家伙,不管不管,老头我先帮你们养着,嘿嘿……等你们把你们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在说,哦哦哦……小徒曾孙……”云医子抱着怀里睡得很是甘甜的小婴儿果断的决定了某事,给云轻和宫陌谦抱了一下之后便将刚出生的小谦谦赖回了自己的怀里逗弄着他。
“猫儿,辛苦你了。”看着床上还处在虚弱的云轻,宫陌谦俯身在云轻的樱唇上印下一个充满着柔情爱意的吻,俊逸出尘的脸上荡漾着做爹爹的幸福,漂亮的凤眼里溢满着对云轻的深然的柔情和丝丝的心疼,他没想到原来生孩子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
“不会,他是我们爱的结晶……不过,我现在有点累了。”云轻清雅精致的脸上晕开着一抹充满着幸福的笑容看着宫陌谦柔声地说道。
“嗯,夫人好好休息,剩下的只要交给为夫就好,睡吧……”宫陌谦将滑落在云轻脸上,凌乱的发丝轻轻的拨开,弄在她的耳后,柔声地说道。
云医子倒是很识趣的抱着怀里甜甜的睡着的小谦谦退出了门外,将空间留给云轻和宫陌谦两人,寂这次也很是实务的离开了屋内。
宫陌谦将布巾用热水打湿,为云轻清理着身体,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轻柔,那么的小心翼翼,还好云医子早有准备,在屋内放置了一套女子的衣物,宫陌谦动作轻柔的为云轻换好了衣服,手刚要离开,便被一只凝如羊脂的芊芊玉手拉住了。
“嗯?还没睡?”宫陌谦看着那如珍珠般幽黑的眼眸微挑了下俊眉轻声问道。
“嗯,等你。”云轻淡淡地开口,空灵的声音充满着柔情。
“好,我洗洗就来。”宫陌谦凤眸染着笑意说道,转身端着水离开了屋内,不一会儿,宫陌谦便一身清爽的走了进来,没有了之前那风尘仆仆的模样,云轻退身在床上空出了一个位置,宫陌谦覆身躺上去,将云轻揽在了怀里。
“寂,师父还有孩子呢?”
“他们在另外一间屋里,不用担心。”
“谦,你想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云轻享受着宫陌谦温暖的怀抱轻声问道。
“宫爱卿。”爱卿,爱轻,爱轻……
“谦,听上去好像皇上喊臣子……”爱卿,诸位爱卿……
“是有点,那就宫念卿……”回味了一下后宫陌谦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只好改了一个字。
“谦,孩子长大了会不会不喜欢?”
“不会,我是他爹,你是他娘。”所以由不得他做主,就算不喜欢也得喜欢。
“……”好吧,其实这只狐狸很狡猾,很腹黑,也很霸道……
“好了,乖乖睡吧,明天你就和师父离开。”宫陌谦见云轻没有了意义后在低头在云轻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柔声地说道。
“不行!我要和你在一起!不准在离开我了!”云轻听明白了宫陌谦话中的意思立刻反驳道,态度极其的坚决。
“猫儿……”宫陌谦听到云轻的话后为蹙着俊眉刚开口便被云轻给打断了。
“我知道战场上很危险,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要在你的身边,我愿意在你的怀里享受着你的宠,你的爱,但是却无法让你一个人独自去面对危险而我却在师父身边享受着安宁的日子等待着你回来。”云轻抬眸深深地注视着宫陌谦含着担忧的凤眸,那犹如夜空星辰般的黑眸绽放着灼灼的光华,连这漆黑的夜也遮挡不住她那灼灼其华的星眸。
“你……好吧……”宫陌谦内心澎湃着,汹涌着,他真的很幸福,今生能够遇到猫儿是他宫陌谦一生的幸,最终,宫陌谦还是在云轻坚决的态度下妥协了。
“好好休息吧,你都瘦了。”云轻见宫陌谦答应了后清雅精致的脸上绽开着无比风华的笑,不过在这漆黑的房间里到是看不太清楚,不过那像月牙儿弯着的眼眸倒是能看出来她在笑。
“嗯……”轻拥着怀中的人儿宫陌谦轻声应着,两人渐渐地陷入了睡意中,窗外看去,月牙高挂,一室的温馨漫迷在整个屋内。
一大清早,宫陌谦他们便醒来了,云医子正粘宫念卿粘的不得了,简直是喜爱到骨子里去了,怎么都不肯离开小念卿,宫陌谦便让小念卿先待在云医子的身边,让云医子先回医谷,而宫陌谦和云轻便尽快的赶去西玄国的边界……暮城。
几日后,宫陌谦和云轻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暮城。
“站住!没有令牌者不得入内!”守在军营外围的士兵看见马上的一男一女立刻阻拦了下来。
而马上的两人也并没有因为他的阻拦而感到不高兴什么的,反而很是配合的从衣袖里拿出一块金牌展示在守卫们的眼前。
“参见谦王!”一看到那块金牌后守卫的士兵们立刻恭敬地行礼道,由于他们长年都驻守在边关所以也不认识云轻,故而没有称呼她,云轻对于这些倒也不在意。
“嗯,这是本王的王妃。”宫陌谦淡淡的应声道,骑着马像军营里面走去。
“参见煞妃!”那些守卫听到后连忙齐声喊道,虽然不认识谦王的王妃,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子,但是谦王的王妃被皇上赐名为煞妃他们还是知道的。
“嗯,免礼罢。”空灵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不高傲,不做作,让人听的心里很舒服,所以对这个被谦王带进军营里的煞妃也有微微的好感。
“三皇兄你终于回来了!三皇嫂?三皇嫂好啊!咦?三皇嫂的肚子变小了,孩子出生了么,叫什么名字?男的还是女的?”一听到消息的宫辰焰立刻从主营里出来,迎接着终于归来的宫陌谦,在看到他怀中的女子后一脸惊讶,看到被宫陌谦扶下马的云轻,突然发现她圆鼓鼓的肚子没了,立刻丢出一连串的问题来。
“五弟,好久不见了,孩子是个男孩,叫宫念卿。”云轻对宫辰焰颔首柔声的开口道,眼前的男子褪去了以往的放浪不驯,眉宇间尽显男子的成熟,比以往更加迷人了。
“夫人,焰没有为夫好看,夫人要看就看为夫好了。”拥着云轻的宫陌谦看到云轻放在宫辰焰身上的视线,底下头在云轻耳边低声道,语气中带着微微的醋意。
“一边去,五弟比以前要更加迷人了。”云轻对吃着醋的宫陌谦淡淡地睨了一眼,然后毫不客气的赞美着宫辰焰。
宫陌谦怒了!狠狠地瞪着一脸无辜的宫辰焰,紧紧的拥着怀里的云轻以示自己的占有权。
不许勾搭你皇嫂!
宫陌谦用眼神示意到。
我没有啊……冤枉啊……
被云轻赞美了的宫辰焰一脸无辜的看着醋意横生的宫陌谦到。
好看个毛!再好看也没我好看!
宫陌谦恨恨地腹诽着。
三皇兄……我和皇嫂没奸情好吧,干嘛那么激动……
宫辰焰无语了……
“好了,不闹了。”云轻看着恶狠狠瞪着宫辰焰的大醋缸无奈地出声道,阻止着他们两人眼神的厮杀……
夫人的命令岂敢不从?但是心有不甘的某人无视周围的那些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云轻的唇上偷了个吻,心情大好,拥着怀中的女子向主营走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这是一些将领们的心声。
一道雷劈死我吧……皇兄,你这个做法还真不是一般的幼稚……
待在原地不动的宫辰焰嘴角猛抽着,看着走远了的宫陌谦眼神那叫一个无语。
穆世天的军营里。
“什么?人没了?本太子是怎么交代你们的?竟然让人跑了?”军营里传出一道暴怒的声音,不用怀疑,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穆世天。
“属下该死,请太子恕罪,属下也不、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属、属下经过那里感到不对、不对劲的时候便上去看了看,叫、叫些守卫他们也不理,属下就上前去碰了碰其中的一个人,哪知道、哪知道那个人就、就这么倒下了,在看看其他人也都是一样,进去一看没、没有找到那个女子的身影所、所以属下快马加鞭赶来向太子禀、禀报,太子饶命啊,太子饶命……”那名赶到军营的将士感受到了从穆世天身上散发出来的暴怒的气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地说着。
好,很好!原来这就是她的意思么。
怪不得她那么肯定,她当初之所以会那样说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不将她带在身边吧?
听到她那样说他就肯定会将她带在身边,让她一起跟来军营里,但是这样一来宫陌谦他们便能收到消息,知道她云轻也在军营里,如此一来他们就能够见面了,而聪明如他肯定能够想到这一层意思,所以便不会如她所愿,他要让她失望,所以便反而会将她留在皇宫里,而军营他又不得不来,所以便只能在皇宫里加强守卫。
没想到这样一来反而是她想要的结果,他中了她设下的圈套,而她也离开了皇宫,离开了他的禁锢。
好,很好,真是好一个激将法,好一个计中计!
想明白了一切的穆世天霸气的鹰眸中凝聚着狠辣的阴霾之色,浑身充满着暴虐的怒意。
让那名前来禀报的将士此时都恨不得立刻昏过去,战战兢兢的偷偷瞄了一眼站在那没有任何动作的穆世天,正好看到了穆世天眼里的杀意,急忙地求饶道:“太、太子饶命啊,太子饶命啊……额……”咚的一声,那名求饶的将士被穆世天一掌结束了性命,瞪大着眼睛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来人!”充满着暴怒的声音响起。
“太子,有何吩咐?”一名将士进来恭敬地应声道,即使已经看到了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将士也没有任何的惊讶。
“将他处理掉,让所有将军到本太子这里来商量攻破暮城的办法!”穆世天极力的压抑着自己躁动的暴戾之气沉声说道,那双幽黑的鹰目闪着逼人的锐气!
“是!”那名小将士强忍着因害怕而快要不听自己使唤的身体,应声后仓惶地离开了这令人感到窒息的帐篷。
一声令下,所有的将军们很快的聚集在了穆世天的主营里商讨着攻举西玄国的大事。
“主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看到云轻的青衣立刻跑到云轻的身边紧张地问道,眼里满是担忧。眼睛周围都有了黑色的眼圈,那是这段时间一直担心云轻所以没睡好而引起的。
“没事,让你们都担心了,我生了个男孩,叫宫念卿,不过小念卿现在在师父那,应该回医谷了,等我们结束了这里的事情就可以回去看小念卿了。”云轻看着气色不太好的青衣打趣着说着,让青衣放松着这段时间一直紧绷的神经。
“轻儿啊,你都有谦了就不要在勾搭我的衣儿了,要是我没了娘子我、我、我就让你没夫君……”封冉绝看到脸上挂着笑意的青衣无比的幽怨了,一把把青衣拥到自己怀里出言说道。
此话一出,云轻挑眉了,看了看宫陌谦。
宫陌谦立刻拥着云轻不咸不淡,非常温和地对好友封冉绝抛出一句话:“你可以试试,我也很好奇你真的愿意舍弃青衣,想办法怎么把我从夫人身边勾搭走……”
顿时,封冉绝怨念了,无比的怨念……
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重色轻友的家伙,腹黑狡猾的臭狐狸,无耻下流……
斗不过好友的封冉绝只好转移到了心爱人的身上,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怀中的冷面女子:“衣儿,你不会抛弃我对不对?”表白,这是赤果果的表白啊!
“我和你才没有关系。”青衣冷然道,不受美男的苦肉计的诱惑。
“怎么会没关系?娘子你可不能抛弃相公我啊……”封冉绝听到青衣和自己撇清关系立刻急了,幽怨地哀嚎道。
“我都还没嫁给你,哪里来的相公?”青衣冷然地睨了一眼哀嚎的封冉绝。
“谁说的?谁说的?你已经是我的人了,等我们回去就举行婚礼!等等,要不今晚就举行吧?”封冉绝炸毛地嚎道,最后很白痴的提议道。
“发什么疯?不理你了。”青衣听到封冉绝狠狠地瞪了一眼封冉绝,离开了他的怀里向帐篷外走去,那仓惶逃离的背影怎么看都像是青衣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