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你说,那个女人和你有什么故事。”傅枭宸看到安怡诺眼底的伤心,一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他刚要张口,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他一看号码,赶紧接通。“她醒了?好,我马上过来!”傅枭宸放下手机,望着安怡诺,“等我回来,我会和你解释清楚。”傅枭宸不顾安怡诺的挽留,大步走了出去。“傅枭宸,你若走了,就别再回头!”她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傅枭宸的脚步,微微一顿。他缓缓回头,看向安怡诺,紧抿的唇瓣微微嚅动了一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等我回来。”说完,他大步离去。安怡诺身形一晃,泣不成声。宁羽心跑过来,抱住蹲在地上痛哭的安怡诺。“怡诺,怎么回事?你和傅导师吵架了吗?”“怡诺,不要哭了,你说句话啊!”宁羽心被安怡诺哭得也眼眶泛红,泪水不住在眼圈里打转。安怡诺缓缓抬起头,满脸的泪珠,看着让人心疼。“羽心,我要出院!我要离开这里。”宁羽心阻拦不住,安怡诺执意出院。她不想再住在这里,不想再备受煎熬,感觉一切好像压在身上的大山,透不上气。安怡诺离开医院,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不少。但她现在不知道该去哪里。茫茫人海,好像已没有她的归处。她想回家,可是想到那个家里的冰冷,自己的父亲是害死母亲的元凶,只觉得寒意透骨。她现在还能去哪里?“怡诺,去我家吧!我妈妈也要出院了,你先住我那里。”宁羽心道。安怡诺忽然眼前一亮,“不!我哪里都不去!我要回家!”“那一切都是妈妈的,我要夺回来!我要守护住妈妈的一切。”虽然家里冰冷,毫无温暖,可是在家里还有很多妈妈的东西,妈妈的回忆。她不能让那些恶魔,蚕食掉妈妈最后留在这个世界上的踪影。安怡诺匆匆拦了一辆出租车。宁羽心担心她出事,也赶紧跟着上车。安家。吴惠兰现在还被关押在楼上的房间里。安雄现在在医院,已经被警察监控起来。安怡诺回来,终于让家里的佣人们都有了一颗定心丸。“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终于回来了,太好了。”佣人们都松了一口气。安怡诺直接上楼,拿了钥匙,打开吴惠兰房间的门。吴惠兰还以为是安雄,赶紧攒足了笑脸迎上来。当吴惠兰看到进来的人是安怡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怎么是你?”吴惠兰的声音沉了下来。吴惠兰看清楚安怡诺脸上的冰冷,心口一阵不安。“你要做什么?你爸爸呢?我要见你爸爸。”“将她从家里赶出去!”安怡诺冷冷下令。现在安雄已经倒了,整个安家都是安怡诺当家作主,佣人们当然以安怡诺的命令为圣旨。佣人们赶紧一拥而上,围住了吴惠兰。“安怡诺,你凭什么将我从这个家里赶出去?我可是这个家里的夫人!”“你们一个个好大的胆子,我可是安夫人!”佣人们将吴惠兰丢出了安家大门。李婶狠狠地对吴惠兰唾弃了一口,“你总算被赶出去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家里的佣人早就对吴惠兰心怀不满了,但安雄疼护吴惠兰,佣人们也是敢怒不敢言。现在吴惠兰被赶出家门,佣人们都很高兴,一个个连番对吴惠兰唾弃。“赶紧滚吧!你再也不是安家的夫人了。”“有多远滚多远!”佣人们将吴惠兰的东西,从家门丢了出去。安怡诺双手环胸地站在大门口,目光冷若冰魄,毫无温度。“安怡诺,你凭什么将我从家里赶出去?我要告诉你爸爸……”吴惠兰哭着控诉安怡诺。“去吧!他现在已经被警察控制了,你很适合现在去找他。”安怡诺声音冷漠。“你说什么?”吴惠兰脸色惨白。“关门!”安怡诺冷冷下令。“怡诺,怡诺!你不能将我赶出去……好歹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好歹我也对你照顾有加……”“怡诺,怡诺……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一把年纪了,你将我赶出去,我能去哪里啊?”“我该怎么办啊怡诺……”吴惠兰哭天抢地地,不住拍打着大门。宁羽心对吴惠兰也解气的唾弃了一口。“这个女人总算遭到报应了,早就应该将她从家里赶出去。”“怡诺,你这么做是对的!这里是你的家,怎么能让让鸠占鹊巢?”“只是将她赶出去,简直是太便宜她了!”“怡诺啊……怡诺!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不要将我赶出去,我没有地方可去呀,这里就是我的家啊。”“怡诺,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哪怕你收留我做个佣人,也不要将我赶出去啊……”安怡诺冷冷转身,回了宅子里。望着这个豪华而空荡的家,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楚的滋味。曾经在她年幼时,这个家里也充满了欢声笑语。妈妈,爸爸,外公,都很疼爱她。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爸爸妈妈变得经常吵架。但他们从来不会当着她的面吵架,他们只会躲在房间里争吵。安怡诺当时还以为,他们只是因为一些问题发生了争执。爸爸还是爱妈妈的,妈妈也爱爸爸。可谁成想,妈妈的死,竟然和爸爸脱不了关系。他们可是夫妻啊!到底是多大的仇恨,让爸爸连彼此间的夫妻情分都不顾,动了害死妈妈的念头。安怡诺心痛地闭上眼睛,心口里疼得好像被刀子割开了一般。宁羽心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站在安怡诺的身后。安心然听说安怡诺将吴惠兰赶出家门的事,带着哭哭啼啼的吴惠兰,跑回家里来闹。安心然一进门,便破口大骂。“安怡诺,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把我妈妈赶出家门!”“我告诉你安怡诺,我妈妈和你爸爸还没有离婚!就算你爸爸蹲大牢,我妈妈也是你妈妈的老婆,这个家里也有她一半!”安心然就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张牙舞爪地喊叫着。“要说滚,也是你从这个家里滚出去!你不是已经嫁给傅少了吗?嫁出门的女儿,泼出门的水,你还有什么资格跑回家里来发号施令!”安心然说着,便冲向安怡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