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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张父抬眼看着张椯景慢慢说道:“你在外面胡闹了几年,是时候回家了,冰燕也大了,再也拖不下去了,改日我和李大人将日子订下来,你早日把冰燕娶回家吧!”
这一次,我听明白了,没由来心下一慌,禁不住向张椯景看去,却见他半天不说话,我不由一怔,张椯景不会要应下这门亲事吧!轻轻紧握双手,手心里全是冷汗。
半晌,才听到张椯景道:“我不会娶冰燕!”
“胡闹!”张父厉声道。
“我不会娶冰燕的,因为我要娶的人不是她!”张椯景坚定的看着他的父亲。
张父一怔,转而冷笑一声:“哦,那你要娶谁?你是不是准备告诉我,你要娶的人是罗容落?那我也告诉你,只要我还是张家的当家人,我绝不会让你娶容落进张府?”
“为什么?”我和张椯景同时道。
张父抬头看着我:“我不想再有第二个必死的媳妇!”
闻言,我不由一怔,转而是心伤,原来所有人的都是明白的,自己终活不过明年春天,而我却选择了自欺欺人,心想到这,突然明白了,张椯景父亲原来是如此深爱着自己的儿子。
“可是,父亲大人……”张椯景还不及说完,张父抬手止住张椯景的话。
“阿景,这事已定下来了,前几年我容你在外面胡闹,可是你终不要忘了你的责任!”张椯景一愣之下,却不再开口说话。
我静静看着这发生在我面前的一切,好一会,才轻轻道,“张老爷谢谢你的盛情相邀,我有些乏了,先告辞了!”
张父微微一怔,道,“容落慢走!”
我点了点头,慢慢站起身,头也不回的下了小楼听花落,早前我们租的船还没离去,回到船上,身后却只有柳如风。
看着他,良久之后,突然轻声问道,“如风,我是不是终活不过明年春天?”
柳如风轻皱着眉头,看着我摇了摇头,“胡说,你一定可以好好活下去。”
“如风,虽知你可怜我,不过还是谢谢你!这段日子,真的谢谢你!”终于只是一声长叹。
一阵夜风吹皱了这一晚的大明湖,放眼望去,那时隐时明在大明湖畔的热闹都仿佛不再与我有关,于是,突然明白身边来去的,不过是一程又一程的寂寞。
我总害怕是一个人,可是又何尝不是一个人?
回到岸上,柳如风将我送回落叶微叶,在正门口下了马车,柳如风看了我半晌轻轻道,“进去吧!”
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却转回身,“如风,你要去那?你也要……离开?”
柳如风一怔,好一会才道,“这夜凉了,早些回去吧!”
我看着他,慢慢嘴里有了一丝苦涩,好一会才道,“路上小心!”
阿兵拎着火灯打开侧门,我慢慢走进落叶微叶,背后是马车声响,不由停下了脚步,直到那马车远去,再也听不到动静,我却尤自站在那,好一会,阿兵轻轻道,“小姐,进去吧!”
若大的落叶微尘在黑夜中满是空空的夜风,越过穿堂,院里的夜来香是浓烈的花香,地上是斑驳的透过树梢遗落下来的月光,像是碎了一地的银白,阿兵小心的在前面走着,我慢慢跟在他身后,行至猫居,突然觉得,是如此寂寞。
“阿兵,你回去休息吧!”阿兵嗯了一声,退了下去,我又看了一眼猫居,转身走进了七姑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