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笑了笑，良久才道：“恨你又有什么用？其实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若是没有我，可能你就不会做出这些事情，是我毁了你、毁了玉蓉、毁了婉怡。”

萧玉蓉笑道：“你的确是毁了我，为了报仇我不惜付出一切，包括这具肮脏的身体。”说到这时，萧玉蓉已经泪流满面，她紧紧咬着红唇，狠狠道：“所有碰过我的人都得死，少君父子都是被我所杀。”

虞乔听闻这番话感到很震惊，他也意识到了什么，望向萧玉蓉的目光也是充满了怜惜，话到嘴边生生咽了回去。

“怎么样，是不是认为我很下贱？”

虞乔道：“你这样做值得吗？”

萧玉蓉道：“当你恨一个人恨到极致，付出再多都不会计较，我放下女人的尊严努力追求你，可换来的是什么，甚至都不如一个魔界圣女。”

虞乔叹道：“或许是你误会了，我和姬姑娘并非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萧玉蓉道：“那么她呢？你和陆姑娘卿卿我我，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还有假么？”

虞乔没有辩解，而是不住地叹气。

当凌云子听说大君已死，心下甚是高兴，整个神之大陆再没有敌手，只要凭借手里的兵符，自己便可以做鬼域的主人，届时整个鬼域旧部都将俯首称臣。

萧玉蓉见虞乔没有解释，继续说道：“我之所以令她毁容就是出于嫉妒，谁让她生得那么漂亮？”

陆婉怡竟然没有发怒，似乎对毁容一事并不在意，但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这是无论如何也要报的。

“我讨厌自己，所以要不停的换着五官。”

站在女人的角度，陆婉怡听了萧玉蓉的遭遇竟生出一丝同情，正是因为爱，所以才会生出恨。

陆婉怡叹道：“蝴蝶虽美，但终究还是飞不过沧海。”

虞乔想起芈玉蓉之言，要善待这位小师妹，其实她又怎会知道，萧玉蓉正是为了爱才变得如此堕落，甚至变成一个杀人狂魔，之所以变成这样与自己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萧玉蓉反复念着“蝴蝶虽美，终究还是飞不过沧海。”她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自己就好比是那蝴蝶，而虞乔就是那沧海，再美也逃不过情字一关，最终结果却是完全沦陷，而这一切都是沧海所造成。

一直作为听众的凌云子笑道：“少夫人，看不出来，你倒是挺痴情啊！”

闻泰夕接道：“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爱你，自作多情的傻女人，活在世上只会害人。”

这二人居然选择此时来落井下石，更是说出这番尖酸刻薄之言。

萧玉蓉痴痴笑道：“你们说的没错，我是一个傻女人。”她忽然提高了笑声，无尽凄凉。

陆婉怡本想替亲人报仇，可是到了这个时候，竟然有些下不去手。

萧玉蓉的笑声因咳血而停止，那双满布血丝的眸子紧紧盯着虞乔：“如果你肯求我，解去失心散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包括姬冰雨的容颜，我也有办法令她恢复。”

“你……你真有办法解去失心散？”虞乔欣喜若狂，或许太过于激动，竟然紧紧捉着萧玉蓉的纤手。

“若说能解去失心散，这个世上也只有我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