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ston眯眼沉思,想了想那天他去的时候已经在的人,只是通常去那里的人都会戴上面具,除非你是很出名到别人光听着声音和身材就能猜出你是谁的人物,他也没怎么在意,海恩这么一说,看来那时候那位金斯利小姐或者跟她有关系的人正在当场……
人总是喜欢脑补一些东西,Winston也不例外,坐到他这个位置上的人,没有一个人会不多疑,这种多疑非天生的,而是因为他站得高了,接近他的人几乎不可能是没有存着某些目的性的,以至于长年累月下来,他们渐渐不太会相信,有些人真的不计较他们的身份地位单纯的想要跟他们做朋友或者对他们好之类的事。
于是一联想到小贝的聪明,再联想到金斯利说的话,小贝当初对他的自荐,似乎也多了几分怪味,就像小贝只是为了利用他摆脱金斯利才选择他,就算没有他,她也会选择别人,然后像在他身边那样乖巧听话的,待在那个人身边,乖巧听话。
Winston靠着椅背,英俊温和的面容上,那双深海一般的眼眸渐渐的凉下,他垂着眸盯着地面,不置一词。
海恩背脊凉飕飕的,安静地退出了书房。
下楼再看小贝的时候,海恩眼里多出了些许怜悯。他和安妮从十几岁的时候就跟在Winston身边做事,从老师到Boss,他们也算了解Winston一些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小贝和Winston刚刚回来的时候之间的氛围变了不少,Winston不再对她那么亲近了,这是一个征兆。
这只宠物即将面临失宠的征兆。小贝看到海恩的眼神,心脏又是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海恩和安妮的眼神让她非常的有危机感,再想想Winston突然间的对她的冷淡,她呼吸蓦然一窒,立马告诫自己冷静下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Winston让她回自己的房间去睡。
小贝光着脚站在地毯上,一双黑溜溜的眼眸如同明镜,将她的忐忑和无辜都照映出来,她小小声的道:“先生,Bear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了?”
Winston坐在床上看着她。暗红色的丝质睡袍胸口大大的敞开,露出结实性感的胸膛,慵懒地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雪茄,白色的烟雾飘渺着隐约遮挡他的深邃的眸。
他很少抽烟,可每一次都有一种成熟男人特有的肆意而糜烂的味道,非常的性感。
那双踩在地毯上的脚丫子紧张得蜷缩着脚趾头,好像做错事的孩子站在家长面前可怜兮兮的等着教训的样子,让人非常想要将她搂进怀里疼爱一番。
烟雾中红光微微闪动,Winston眯着眼盯着她看,没人看得清他眼里的东西。
好一会儿,在小贝快忍不下去的时候,他把雪茄摁灭在床头的灰缸上,掀开被子对小贝道:“到这裏来,Bear。”
那声音依旧温和,可已经没有了那如同父亲一样充满慈爱的味道。
小贝悄悄握了握拳,忐忑地爬上床,钻进他的怀里。他身上已经沾染了雪茄的味道,索性不重,淡淡的,嗅着倒是有种别样的温暖的感觉。
Winston抱着小贝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似的的陷入黑暗之中,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那动作没让小贝感到安心,反而警觉地觉得,像在缅怀什么东西,心裏的不安到了极点,也不知道自己晚上这一示弱装无辜——虽然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了——能不能帮自己扭转一下或许已经定下来的局面。翌日。
客厅。
吃过早餐后,小贝终于等来了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东西……只是意外还是有感觉到一些的。
Winston坐在沙发上,看着前面的小贝,神色温和,语气温和,就像长辈看着一个小辈,然后给了她一张卡,“这些钱是你陪了我这几个月应得的,如果你想要车子,可以去车库挑一辆,希望你一个人生活也会坚强勇敢以及好运,亲爱的。”
小贝接过卡,神色忐忑的站在原地没说话,好一会儿才又看了Winston一眼,转身拖着安妮给她收拾的行李,离开这个她住了四个多月的大别墅。
今日是阴天,太阳被厚厚的云遮住,阴天也算是好天气,不冷不热,挺适合跟朋友骑单车去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