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伽仰头看向他,语气如常:“你这么沉不住气?”
她说完,靳嘉致就笑起来:“他接你上下班,接送你上下学,陪你拍摄,陪你吃早餐,他还抱了你,这些我都忍了。艾伽你讲不讲道理,你说让我等一等,我等了。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他做了所有我想做的事情。为什么他可以这样在你身边,我不行。”
冬令营地点在长沙,靳嘉致闭营后订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可人算不如天算,到达城市的暴雨无法起飞,晚点了六个小时。飞机到了后回苏城的动车没了,天气太恶劣车也订不上,他搭地铁转到另一个火车站,才坐上车赶了回来。
他第一时间就想见她,可就看见了周逾生在她家楼下,两人有说有笑亲昵的画面。
靳嘉致脸色白得可怕,眼下的黑眼圈更是骇人,他情绪明明是封闭的,但还是让人能感觉到他难过又愤怒的复杂心情。
苏城的雨也刚停,他们脚边就是水洼,寒风里夹着潮气,更加冻人。
艾伽知道他气什么,立刻解释:“你误会了,是唯宁姐让他送来的东西。”
她抿了下唇,看向他,对他说她和周逾生的关系:“我们只算是朋友。”
其实她没懂靳嘉致真正在气什么,他真的压抑太久了,许多事情忍太久了。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契机,他很少说有多喜欢她,也很少能和别人谈起。今天在地铁上还是第一次向外人说起,连季时安都是他发现后主动来和他调侃。
可他不说,她知不知道这个不说有多难。
瑟瑟的冷风一阵一阵,吹得树叶“唰唰”作响。寒冬的夜晚小区里十分空荡,风声回荡,有种孤寂感。
靳嘉致消瘦冷白的脸被吹到红,在这样的寒夜里更让人心疼。他漆黑的眼眸看了艾伽一眼:“谁要和你做朋友?”
艾伽眨了下睫毛。
下一句,他的话锋更加讽刺起来:“他还是我?”
她还没回答,靳嘉致冷着脸走了。
这天是这一年最冷的一天。
今天以后,他们也变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