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以柔坐下来,依旧不是不减妩媚;“那我又能如何?我不这么做,可能便是死路一条。”
木晚晴轻轻一笑,原来每个人都怕死。
“姐姐,其实你与晏王是早有婚约,不过是王爷途中插手,你们两本就是一对,你何必再苦苦思念王爷呢?晏王就算多么大度,也容不得你心裏还有别人,不如就忘了王爷,好好跟着晏王过日吧。”木以柔的语气恳切,倒有几分真情实意。
她的眼睫毛在眼眶之下投下了明影,如花一般的容颜更是娇媚,她靠在贵妃椅上,闭上眼睛:“那你呢?你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木以柔一怔,神色落寂,她还能怎么办,木启志并不疼爱她,母亲也不能依靠,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要是还有机会,我会去找王爷。”木以柔无限地憧憬,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性命。
“那我该不该为你作嫁衣裳?”木晚期霍然睁开眼睛,紧紧地盯着木以柔。
在木晚晴的目光下,木以柔觉得有窒息的感觉,她低下头:“这要看你的了。”
“那我问你,大婚之日掳走我的人,究竟是谁?”
木以柔一怔,仿若一卷冰浪迎头痛拍而下,让她全身都感到了冰冷。
木晚晴声音淡淡的:“你最好说真话。”
最终,木以柔还是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那时我心裏头只是想让你快点离开王爷。”
木晚晴轻轻一笑,果真如此。
她心头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心底下已经对木以柔极度厌恶。
“姐姐……”看见木晚晴的神色,木以柔心裏一紧,害怕木晚晴不停自己的劝说。
“你走吧,你自己尚且都不能忘了霍宸,那我又如何能忘。”
木以柔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说道:“姐姐,你继续这样抗拒晏王,那又能怎样?你看看现在,你只能被关在这儿,你倒不如假装接受了他,再寻机会逃走,那才是良策。你虽然睿智,但是凡事执着,不肯变通,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这是木以柔的肺腑之言,算是她还给木晚晴的。
木晚晴听见木以柔出去了的声音,心裏没有一刻的安静,她轻轻合上眼眸,她自己都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过了会儿,天已经黑了,这时候才听见再有人进来。
那人把蜡烛点上,那点儿的光亮让木晚晴一时适应不过来,眯了眯眼睛,缓缓坐起身子。
“小姐,用膳了。”殷缘把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轻声说道。
木晚晴走到桌子旁边,看着那些饭菜,也没有什么胃口,便问道:“外边情况怎么样?我的口信,你传到太后那儿去没有?”
殷缘叹了一声,只好说道:“皇上原本把二皇子贬去凉州的消息封锁了,太后今日不晓得在哪听来消息,一下子就卧床不起了,皇上还要您去诊治,但是皇后娘娘说您的病还未好,才拖延了下来。”
听到这儿,木晚晴的心也凉了半截,想不到在这个时刻,太后居然病倒了,太后本就不能再受刺|激,这一次恐怕是回天乏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