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心烦,只要和你说说话,心情便好点。”齐文帝脸色不大好,嘴唇有点发紫,雨绯又连忙让宫女把手炉拿来,放在齐文帝的手里。
齐文帝看见雨绯这般细心,又想起了姚德妃,都是一样的温柔,只是雨绯始终是雨绯,她眼底那种淡漠,齐文帝怎会看不出来。
“皇上是否又遇到什么烦心事?说给臣妾听听,或许能够为皇上分忧。”雨绯脸上的笑容淡淡的,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齐文帝叹了一声,就坐在椅子上,手不住地摩擦着手炉,似乎这样就能得到一点温暖。
“朝廷上的事,说了你也不懂。”齐文帝不想与雨绯谈论政事,正是因为祖训早有规定,后宫女子不得干政,而木雁容就是一个特例,主要是因为木雁容有木家撑腰,便更加肆无忌惮了。
雨绯哦了一声,便笑了笑,而后又说道:“皇上既然不想说,便别说吧。”
齐文帝拉过雨绯的手,把手炉放在一旁,问道:“淑妃,你进宫多久了?”
“估摸也有两年多了,臣妾一进宫,便是封妃了,当时皇后很反对,但是在皇上的坚持下,臣妾还是封了淑妃。”雨绯回忆说道,但是这两年所发生的事情,仍然让她觉得历历在目。
“对啊,这就两年了。朕在位也有二十多年了,可是朕觉得,昨天便是登基大典一般,今日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齐文帝感叹地说道。
“皇上,何必一直想着往事,那样只会让自己不痛快。”
“朕当初立木雁容为后,已经是错误之极,今日不能再出现第二个木雁容了。”齐文帝眼神有些幽怨,想来这只是家事,便继续说下去,“皇后一直在干涉朝政,朕已经无法压制了。”
雨绯也知道木雁容的野心,也明白凭着齐文帝是难以压制住木雁容的,要是霍宸仍然在京城,那么木晚晴还不至于这般放肆。
想来想去,还是木晚晴害了霍宸。
“皇上,不如就把二皇子调回京城吧,要是二皇子回京,好歹也能让皇后不那么肆无忌惮。”雨绯小心翼翼地说道,之前她就是为霍宸求情,而被齐文帝幽禁,现下她再次求情,难保齐文帝不会发怒。
果然,齐文帝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
雨绯心裏一惊,连忙说道:“臣妾只是为了皇上着想,现在木家在朝廷上只手遮天,恐怕再过些日子,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要是二皇子回京了,一切都好办了。”
齐文帝重重地叹了一声,模样有些无奈:“朕知道宸儿的能力,但是他有意谋反,当日朕没有处以极刑,已经让大臣颇有微言,要是再召宸儿回京,恐怕百官又是争相上奏了。”
“难不成皇上就这样被钳制住吗?”雨绯有些急了,心裏已经没底,就算她心裏有多着急,但是此刻,她必须稳住。
“朕知道有些大臣的心还是向着朕的,朕已经秘密派人去招揽忠义之士,木启志就算倾权朝野,但朕是皇上,仍是要敬朕三分的。”齐文帝缓缓说道,他登基多年,却被木启志一直独大,实在是失策。
雨绯听到这裏,只好是点点头,却觉得齐文帝实在是太容易掉以轻心,就凭朝廷上的忠义之士,怎能阻挡住木启志的千军万马。
“皇上,木家如此放肆,不过皇上就给木家一个下马威,好让他们知道龙威所在。”雨绯知道时机已到,壮了壮胆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