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顺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干瞪眼的看着陆伯瑞云里雾里般的回答，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过去。

那人看了看纸条，又看了看他们，说了句话，转身进了屋子深处。

这句话，殷怀顺听懂了，让他们等着。

等了两分钟左右，那人从里面走出来，朝他们摆了摆手。

陆伯瑞牵着殷怀顺的手跟着那人走进去。

外面是赌博天地，里面则是一条小通道，两边全是一间间的房间。

拥挤而又肮脏。

殷怀顺甚至能想象得到，一旦发生火灾，这里的人一个都别想活着逃出去。

路过一间没有关门的房间时，殷怀顺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个白花花的屁股正在耸动着，做着人类原始动作。

而男人身下压着的男人，却不是女人，而是一个年龄不大的男孩子。

殷怀顺惊愕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的立刻回过头不敢再看，却又忍不住想要回头确认自己有没有看错。

但里面传来男孩痛苦的低叫声，又提醒着她，她刚才确实没有看错。

这时，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别看。”

殷怀顺自认在春通，因为殷震特殊工作的原因，见识过不少黑暗面，但却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心肮脏的场面。

恶心与罪恶感仿佛一个大笼子般，瞬间罩在她心头。

殷怀顺忍不住攥紧陆伯瑞的手：“能不能报警？”

陆伯瑞回头看向她，他已经松开手，但殷怀顺依旧低着头闭着眼：“不能。”

“他们是组织形式，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警车开到大门口，他们就能接到线报，立刻将人转移。”

“小江南呢？他……”

下面的话殷怀顺问不出口，她不能想象，也不敢想象小江南会遭受同样的待遇。

陆伯瑞也没有说话，只是揽住了她的肩膀。

走到尽头，那人推开一扇门让他们进去。

陆伯瑞松开了手，有意识的让殷怀顺走在他身后。

殷怀顺心里满是刚才的画面，她低着头跟在陆伯瑞身后走进去，听到一个中年女人沙哑的声音。

陆伯瑞不知道回了句什么，从口袋里掏出几卷美钞放在桌子上。

殷怀顺瞟了一眼，刚好看到中年女人的面容。

中年女人衣着穿的‘华贵’，脖子里和手腕上戴满了金饰，古铜色的皮肤泛着油光，眼窝深凹，眼睛里透着精光。

中年女人伸手拿过美钞验看了一遍，抬眼看着陆伯瑞说道：“他是你什么人？”

陆伯瑞淡声道：“这就不是你要知道的事情了。”

中年女人笑了笑，露出一口金牙：“一万美金，人你带走。”

“这是定金，剩余的钱我的人天亮会送过来。”

“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陆伯瑞目光阴沉的看着中年女人，从后腰掏出手枪放在桌子上：“这个够不够？”

中年女人拿过枪，熟练的上膛检验，笑了笑说：“你舅舅没有告诉过你，不能跟我做枪火买卖吗？”

陆伯瑞没有回答她的话，又重复的问道:“这个够不够带走人？”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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