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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绛唇到了前厅,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她一进厅,就屈膝给宋家的两位舅老爷行礼:“绛唇见过大舅父,二舅父。”
对于大舅父,苏绛唇的前世印象里,就是一个温文儒雅的人,从不大声呵斥人,当初自己受了冤枉,这个大舅父还是有心袒护一二,奈何,碍于母命,最后还是没有保护她们母子周全,可这份情谊,苏绛唇的心里头还是记挂着。
大舅父宋年一见到苏绛唇就道:“孩子,委屈你了,我们做舅父的,实在是无能,等听到消息的时候,这事情都已经闹开了。”
苏绛唇知道大舅父的意思是什么,自己昨日那番作为,只怕在族人有心的宣扬之下,成了忤逆的不孝子女,她微微一笑道:“做人,但求无愧于心,外甥女别的也不求,就是想着拼着一条性命也得保全家人。我爹不在,我作为长女,合该撑起苏家的担子。”
宋丰却冷冷一笑,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做事怎么也不经思量?若是族人来了的时候,使人去报个信,难道我们做舅父的,还能袖手旁观了不成?”
苏绛唇暗暗冷笑,难道她前头进了狼,后头再请来老虎么?到时候,驱狼容易,只怕送虎就难了。于是苏绛唇就低着头,委屈道:“我年纪小,未曾经历过这等阵仗,哪里会想到这些。心里头只想着保护父亲留下的产业,行事就难免失了周全。”
“孩子,虽说你护着家业心切,可昨晚那出,的确是闹得不像话。”宋年是一片好心提点苏绛唇道:“族人一来,你若是肯去宋家报信,这事情再怎么闹腾,也不会闹腾到哪里去。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出面处置这种事情,本身就是对自己的名声有损,何况,你昨晚还把事情闹得如此之大,整个平州的人都知晓了这件事,日后,对你的亲事,还有你的弟弟妹妹亲事都极为不利。”
宋年这番话,不是没有道理,苏绛唇听了,红了眼圈道:“那时候,外甥女也是急红了眼,才莽莽撞撞闯下这等祸事,可若是让外甥女从头再来过,我还是坚持这样做。你昨个儿是不在场,根本就看不到那些族人是什么样子的,那模样,就像外甥女不让开的话,就生生撕了外甥女。到了那个关头,我哪里忌讳那么多,顶多拼个鱼死网破的,看他们如何收场?”说到这里,苏绛唇别有深意地望向了宋丰,宋丰望见那双红红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凌厉,不知道怎的,就不敢与她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