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长安依然笑得促狭轻佻,猥琐中透着狂傲,狂傲中又挟着脉脉温情。
“怎么?本宫方才不过是逗你一逗,你就不高兴了么?……你要是不愿意,呵……本宫也不会勉强你。”
闻言,宫疏影心头微动,继而清澈一笑,坚定温暖一如七月之骄阳,傲然而决绝——
“只要是跟小甜甜在一起……无论怎么样,我都很喜欢!喜欢到想屎!”
皇甫长安终是粲然一笑,提指弹出一枚银针,熄灭了摇曳不定的烛火,屋内顿然黑了七八分,徒留窗外月色如银铺在屋檐墙面,反射来一片微弱的暗光,映照着飘荡的帷纱中那片旖旎的活色生香。
屋外,漫山遍野依旧火光攒动,擎天崖几乎出动了整个山寨的人下山去追捕皇甫长安两人,却不知,那两枚节操掉光光的家伙,正温存在他家的屋子里,不知今夕是何夕。
好刺激,好狗血,好……不忍直视!
夜半三更,宫疏影的药性终于退了下去,得了便宜自然卖得一手好乖,帮皇甫长安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拿手臂枕在她的脑袋下面,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哪怕手麻了也依然睡得香甜。
那厢……寨主擎天崖童鞋还在山上搜索皇甫长安的踪迹……
清晨,一抹和煦的晨光从窗口照了进来,衬着天边的那抹鱼肚白,皇甫长安抖了抖睫毛,拉开了沉重的眼皮,眼前纠缠在一起的青丝一圈圈绕满了指尖,也不知道是死狐狸的长发多,还是她的头发多。
宫疏影早就醒了过来,却是没有叫醒她,只慵懒地抬着眉,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隔着薄被搭在皇甫长安的纤腰上,看着那重重叠叠的发丝微微勾起嘴角,颊边满是餍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