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爪子,示意爱妾们安静下来,对上众人扑闪扑闪的麋鹿般无辜而又可怜的眼神,皇甫长安不由觉得脑门有点疼,微微顿了一顿之后,便十分机智地把这只烫手山芋抛回给了始作俑者的教父大人——
“royi,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又变成了……紫宸的太后凉凉?还是说,你还有多少身份,是我还不知道的?”
闻言,一直端坐在软榻上冷眼旁观的绝色美人才轻轻抬了抬眼皮,挑眉看向皇甫长安,却是不答反问。
“昏迷了那么久,你不饿吗?”
皇甫长安微微一愣,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饿啊!特么你不说劳资差点忘了……艾玛,快要饿成狗了好吗?!”
教父大人随即转过头,把视线挪到了西月涟的脸上,居高临下,颐指气使。
“还站着干什么?没听到长安说饿了吗?速度去端些吃食进来。”
“哦,好……”西月涟下意识转头就走,然而没跨出两步,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刻扭过头来举板子抗议,“等等!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命令我?!”
教父大人依旧气定神闲,波澜不惊。
“身为长安的亲爹,难道你不想在长安九死一生大病初愈后,醒来喝的第一口烫,吃的第一口饭,是你做的吗?”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西月涟不免又是一愣,却是不好反驳,顿了一顿才又拧着眉头不爽地瞪他。
“可是……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
“还是我去?”
一句话还没说完,教父大人就淡淡地打断了他,眼角处勾勒出淡淡的笑意,将那张本就绝美的面容衬托得愈发的迷惑人心,只是……这样颠倒众生的笑颜看在众奸夫以及岳父大人的眼里,却生生地显得面目可憎了起来,仿佛是在耀武扬威些什么。
眼见着教父大人作势便要起身,西月涟虽然不甘心被他使唤,但更不想被他抢了拉近父女感情的机会,便十分用力地留下了“哼”的一声冷嗤,重重地摔上门甩袖而去!
而由始至终,教父大人连屁股都没离开过软榻,只是稍微抬了抬袖子,就把奸夫们觉得相当难搞定的岳父大人……给逼走了!
嘤嘤嘤……好可怕的男人!
倍受打压的小妾们在经历了相当长的一段水深与火热之后,终于开始婶婶的领悟到……是时候暂停内斗,一致对外了有没有?!
差不多过了一刻钟左右,门哗啦一下又被推了开,西月涟双手捧着一个盘子,上面端着一个瓷白色的青花盅,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生怕不小心打翻了托盘上的瓷盅,仿佛上面放着的是极其贵重的东西。
从门口到床榻也不过是十多米的距离,却生生被西月涟走出了上百步,这下子不说是皇甫长安,就连教父大人都有些好奇起他端了什么吃食进来,要这般小心呵护。
刹那间,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奸夫们也不吵不闹了,一个个梗着脖子,撑大了眼睛盯着那个托盘上的瓷盅,就连呼吸都变得细微了起来。
看着那备受瞩目的瓷盅一步步逼近,皇甫长安忍不住舔了舔嘴角,无端地生出了几分鸡冻和期待……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人间绝味,才能让亲爹大人如此小心谨慎,视若珍宝?!是极品血燕的燕窝?还是万金难求的深海鱼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