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暗影里忽然传出“唰”的一下拔剑的声音,扑面而来的微风之中似乎还夹杂着细微的咒骂与争辩,和着阳光一起打在了太后凉凉冰雪般白皙的眼角上,反射出一道冷冽的寒光。
“喂喂……”伸手戳了一下太后凉凉的肩头,皇甫长安忍不住抱怨了一声,“你这话说得……听起来不是很顺耳啊!”
太后凉凉依旧凉凉一笑,不置可否。
“你做的那些事,我也一样……很不顺眼。”
至于是哪些事……
皇甫长安默了一默,到底没再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辩驳……教父大人的醋坛子模式一旦开启,那绝壁是毁天灭地的节奏好吗?一定要慎重!慎重!
“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太后凉凉不好好呆在寝宫,忽然跑来宫门口,怎么说都有点奇怪吧?”
闻言,太后凉凉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你觉得……太子此人,如何?”
“长得挺好看的啊……咳,不是,太子他……他工于心计!城府甚深!阴险狡诈!防不胜防!深不可测!诡计多端……”
一直到皇甫长安把能想到的所有贬义词都形容了一遍,太后凉凉地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问。
“那你觉得……典狱长此人,又如何?”
“他啊!小心眼,死脑筋,瑕疵必报,冥顽不灵……不过,还满好欺负的,看起来还算比较正直……”
“那南宫景鸾呢?”
抬眸狐疑地看了眼太后凉凉,皇甫长安不由有些奇怪:“你问这些做什么?他们几个怎么了……有问题?”
太后凉凉微微敛眉,看着皇甫长安的目光很有些不善。
“我看你是被那群小狐狸迷了眼睛,枉我白教了你十几年,到现在还会看走眼……”
皇甫长安剔眉,表示不服!
“都已经说了这么久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劳资怎么就看走眼了?”
“南宫重渊工于心计,善于笼络人心,跟随他的亲信皆是死心塌地……这里面,就有典狱长和南宫景鸾。”
“什么?你是说他们两个,都是太子党的人?!”
在这之前,皇甫长安虽然有所怀疑,但眼下听到教父大人亲口证实,还是觉得有些吃惊,毕竟……他们两个人的狐狸尾巴藏得实在太深了,就算她心有疑虑,却是一直都没抓到蛛丝马迹。
“不然,你以为典狱长为何会派人在宫门口围堵你?他一个从三品的狱官,若是没有上头的默许,哪来那么大的权利在宫门口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