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飘零客打断了这个话题,语气严肃的道:“各位来此,想必不是为了寻开心。我们还是说点大家感兴趣的事情。”
黑鹰道:“感兴趣的事情很多,你所指的是哪件事情?”
飘零客看了他一眼,淡漠的道:“自然是来此的目的。我相信我们当中大部分的人都是听到了传言才来到这裏。可传言出自谁人口中,那人有何目的,这一点想来大家都很关心。”
黑鹰冷笑道:“我更关心的是飞龙鼎。”
飘零客并不在意他的无礼,目光扫过应天邪、无相客、黄杰与黑衣人,问道:“你们呢?”
无相客淡漠的道:“随缘而至,随缘而生。”
黄杰道:“不问缘由,势在必得。”
应天邪稍作沉吟,回道:“传言的背后必然有所企图,但只要不妨碍我来此的目的,一般无是不会太在意。”
看了黑衣人片刻,飘零客见他不语,心裏也不在意,目光回到笑三煞与花雨情身上,问道:“你们呢?可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别人利用的棋子?”
笑三煞笑道:“利用是相互的,我们这裏的人,谁不想利用谁?”
花雨情不答反问:“你呢,心裏又是怎样想的?”
飘零客笑了笑,神情有些奇异,轻声道:“飞龙鼎的传言牵动人心,令在场各位都为之痴迷。一旦此事不真,或者有心人借此生事,届时我们必将卷入一场未知的浩劫。”
黑鹰脸色不屑,哼道:“人生就是一场赌局,你若瞻前顾后,何事能成?”
花雨情反驳道:“同一件事情,有很多种途径,如何选择最佳的方式,直接影响到最后的结局。”
应天邪道:“那是后话,此刻说之无意。还是现实一点,想一想眼前之事。”
笑三煞笑意阴森,看了看在场各位,问道:“以我们彼此的立场与关系,大家谁都不会推心置腹的说实话,那样又何必浪费精力?”
飘零客沉吟道:“话虽如此,但只要不提及各自的隐私,一起谈谈有关飞龙鼎与冰原之事,想来还是可以的。”
笑三煞质疑道:“是吗?那就从你先开始,说一说你都知道些什么事情?”
飘零客明白他的意思,并不在意的道:“我知道的大家都知道,没必要多提。现在我想问一句,那散布传言之人,会不会就隐藏在我们之内?”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心神微震,大家左右观望,眼中露出猜疑与警惕之情。
片刻,大部分人的目光汇聚在黑衣人身上,大家都在猜测他的身份。
“你是谁?为何不敢以真面目见人?”
黑鹰着黑衣人,质问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怀疑。
静立不语,黑衣人宛如未觉,傲然而冷漠的站在那,旁若无人。
附近,花雨情、笑三煞、应天邪都默不作声,无相客、黄杰与飘零客则脸色阴沉。
片刻,黑鹰见没有反应,脸色微怒的道:“好个狂妄之辈,本公子问你竟敢不吭声。我倒是要看你有多大本事,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话落,黑鹰身体突然拉近,以快的惊人的速度,一掌朝黑衣人胸前劈去。
注视着黑鹰那一掌,观战之人心头暗震,除了惊讶于黑鹰的修为之外,还对他狠毒的心肠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眨眼,黑鹰的一掌便临近黑衣人的身体,表面上看去不带一丝声响,实际上却异常的狠辣。
“小小年纪就这般心狠,真是很有枭雄的潜质。”
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讽刺的赞美,在传入众人耳中之际,那黑衣人便一闪而逝,于转瞬间出现在半空里。
一击落空,黑鹰没有追击,衝着半空的黑衣人喝道:“用不着赞美,本公子做事从来六亲不认。现在,你既然开口,就亮一亮底细,免得我们猜来猜去。”
半空,黑衣人看不出表情,只听那低沉的声音道:“不要好奇,知道我的身份对你们并不是好事。”
笑三煞问道:“你这样说,那就是承认传言是你散布的了?”
黑衣人漠然道:“说话之前你最好多加考虑,不然稀里糊涂死去,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笑三煞有些生气,喝道:“用不着故作神秘,老子可不是被人吓大的。”
左侧,黄杰此刻开口道:“阁下气息阴暗而邪魅,想必是来自极阴之地?”
无相客与飘零客闻言一惊,诧异的看着黑衣人,显然有所猜疑。
半空,黑衣人语气微冷,哼道:“你的来历也见不得光,要不要我在这裏也提一提?”
黄杰面无表情,漠然道:“你若有兴趣,不妨说来听听。”
黑衣人被他一激,当即大笑出声。“好,这可是你自己说得,事后可不要后悔。你的身份其实……”
话到一半,黑衣人突然停下,这人在场之人大感不悦。
然而就在此时,飘零客突然道:“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