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新月问起,莫言考虑了片刻,沉声道:“此事过于诡秘,我们都对这东西不甚了解。若贸然出手,恐怕会发生不测。”
新月轻轻点头,赞同了他的考虑,低吟道:“贸然出手自然不行,但坐视不理也非我们的原则。现在,我们首先要对这东西有一个大致的了解,然后再说如何处理。天麟,你对这方面最为熟悉,你觉得呢?”
看着那图案,天麟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语气惊异的道:“这东西很怪,它的气息我是第一次遇上,似乎与我们所处的环境有着极大的差异。现在,我正发出探测波在分析这玩意,估计要过会才有结果,到时……咦……快看,它正迅速的淡化,好像快消失了。”
新月、冯云、莫言顿时一惊,都仔细的看着眼前的景色,发现果然如同天麟说的那样,整个巨大的图案,表面的光芒正逐渐暗淡,只眨眼功夫,原本奇光闪耀的图案就失去了光泽,圆环中的五毒图案也随之消失,仅留下一个凹陷的印记,述说着这一切都不是梦境。
惊叹一声,冯云道:“好玄奇的事情,若非亲眼所见,真的是不敢相信。说实话,我在冰原几百年,这算得上是最为诡秘的一次。”
莫言冷冷道:“这才刚刚开始。”
天麟神色严肃,点头道:“莫大侠所言不错,这才仅仅开始,接下来必然还有更多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事情在等着我们。走吧,这裏的图案等它如此,说不定以后还有研究价值。”
转身,天麟稍稍停顿,待新月三人准备好后,这才带着三人离开,继续赶往天女峰去。
然而就在天麟四人刚走不久,雪谷中突然出现一个白发老者,正眼神怪异的看着雪地上的奇景。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域白头山的神秘老者,白发仙童口中的祖师。
此刻,他悬浮在半空里,左颊上那蜘蛛图案正闪烁着暗红带黑的光芒,其模样与之前天麟四人所见的蜘蛛图案一般无二,只是大小有差异。
逗留了一会儿,白发老者脸上的蜘蛛图案光芒隐去,眼中泛起了一丝幽光,自语道:“时间不多了,我得把握时机……”
话落之际,人已离去,雪地上那巨大的图案也随之无影。
究竟这白发老者与那神秘图案有什么关系,他口中的时间不多,又指的什么事情?
冰原,形势越发诡秘,越来越多的人物出现,越来越多的怪事发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无心的巧遇,还是灾难即将来临?
天麟,一个十九岁的少年,被人称为冰原之神,他能否力挽狂澜,解开这其中的隐秘,化解这场浩劫?
站在谷口,善慈看着远处的冰山雪谷,英俊的脸上泛起淡淡的苦涩。
身世之谜曾困扰他多时,而今解开之后不想却是那般的令他伤心。
自八岁起,善慈就跟着雪山圣僧学艺,如今十二年过去,善慈以惊人的天赋,已尽得雪山圣僧之真传,可惜他毕竟年少,还看不透俗尘。
舞蝶与善慈相聚数尺,目光凝视着天际,秀美的脸上神情落寞,隐约带着几分失意。
十年不见,照说彼此间应该有不少话语。
可如今的舞蝶,变得比十年前更加的冷漠,更加的孤寂,就像是一只单飞的蝴蝶,在广阔的天地间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领地。
风,呼呼吹起,雪花带着点点凉意。
洁白的花朵随风飘扬,在彼此间传递着某种东西。
扭头,舞蝶看着善慈,低吟道:“你为何不开心?”
善慈回过神,脸上换上了笑容,轻声道:“一个人的时候,我喜欢望着天际,放任自己的思绪,让它飞向蓝天白云。冰原很美丽,却也很孤寂。我一个人跟着师傅住在那冰山之上,除了修炼便再无其他,久而久之便喜欢上了一个人发呆,养成了这种习性。”
舞蝶眼中泛起了同情,心有感触的道:“原来我们的童年是那般的相似,没有伙伴,没有激|情,有的只是落寞与冷清。”
善慈笑了笑,令人看了不免伤心。
“舞蝶,你不是有娘亲吗?她应该很疼爱你。”
幽幽一叹,舞蝶道:“娘是很疼我,但娘是一个苦命人,她受了很多委屈。每当我想起娘整日以泪洗面,就忍不住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