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兽拼了命挣扎,但都无济于事。破天而出的火焰巨爪,死死把它钉在了地面上,甚至将它庞大的身体,朝着地面里面按了下去。身体大面积被岩浆浸泡,滚滚浓烟冲天而起,整个界面,就仿佛一个巨大的火炉,而混沌兽,就是掉入火炉中的肉块。只不过这个肉块的体积明显稍大了一些,几乎都快把这个界面给填满了。“别想出來。”梁夕全身金光直冲天际,在整个天空中旋转起一个金色漩涡。漩涡中巨龙怒吼连连,猛然间无数道金光倾泻而下,如夏日雨点一般密集,全都射到了混沌兽的身上。混沌兽体内的爆炸也在这时候达到了顶点。砰砰砰砰砰……炸响声连绵不绝,从混沌兽身上到处响起,一团团鲜血混合着碎肉被抛洒出來,撒到半空。金色光芒射爆了血块和碎肉,穿透混沌兽臃肿的身上,把它的身体打成了一团烂肉,打成了一个筛子。鲜血好似江河决堤一般,整个界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被鲜血浸泡。鲜血下面都是沸腾的岩浆,浓稠的鲜血顿时被煮得沸腾翻涌,大片红色的云雾升腾起來。放眼望去,世界被金红两道光芒充斥,混沌兽庞大的身体隐沒在两道光芒中,几乎都快看不见了。“吼。”剧痛之下,混沌兽还想挣扎,发出一声怒吼,妄图给打伤自己的人一击。梁夕冷哼一声,左手腕黑色火焰升腾而起,一道黑影顿时凌驾于半空之上。天空仿佛都要被压得塌下來了。强劲的气流随着翻天印的坠落,像是巨大的拳头,狠狠砸在了混沌兽本就破烂不堪的身体上。砰。混沌兽身上的伤口,齐齐射出粗长血柱,乍一眼望去,像是长出了一片血色密林。不等混沌兽体内血液被挤干,翻天印转瞬及至,重重轰在了混沌兽的身上。闷响声一圈圈震荡开來,混沌兽的身体中间被砸得凹陷下去,形成一个巨大深坑,身体四周的肉高高举起,看上去像是一个浸满鲜血的盆地。炸开的伤口更是撕裂开來,皮开肉绽,呼啸而出的罡风,吹得四周血水形成滔滔巨浪。混沌兽发出一声哀鸣,身子砸进血水,任由沸腾的鲜血煮着自己,沒有力气再去挣扎了。面对这样庞大的巨兽,梁夕可不认为它一时趴下了,就沒有反抗的能力了。趁你病、要你命,这是梁夕一贯的做人准则。紫焰巨爪配合着翻天印,一个肆意撕扯混沌兽的身体,将它身上的伤口越撕越多,越扯越大;一个以无与伦比的力量,轰击着这巨型肉球,砸得皮破筋断,肉块变成漫天肉糜。这个过程持续了足足三天的时间。原本一口气能吞噬掉数个位面的恐怖怪兽,此刻像是漏了气的皮囊一样,软趴趴地浸泡在血水里,死气沉沉的,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样子了。而它原本长满尖牙,如深渊一般的巨嘴,此刻也完全扁进了身体里面,因为灌满血水,看上去像是一个望不到尽头的血池。确定混沌兽沒有了生气,梁夕这才收起了翻天印,右手一翻,赤红色火焰翻滚,接下來就是地狱熔炉发挥它本领的时候了。混沌兽天生只知道吞噬,长大到这足以逆天的程度,也不知道它到底吞噬掉了多少的位面。具体的数字,梁夕是不会去关心的了,他只知道一点,混沌兽的身体所具有的生命精华,绝对是达到了一个人脑无法想象的地步。不过望着如此庞大的躯体,梁夕也是一阵无奈,只能分割开來,再塞进地狱熔炉了。龙族战气用來切割混沌兽的身体,的确有些大材小用,不过这也是最快的方法了。地狱熔炉日夜不停地焚烧着、淬炼着,和梁夕预想的一样,混沌兽体内所蕴含的生命精华,远远超出了普通的灵兽。梁夕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以一日千里的速度一直往上飙升着。不过可惜的是,因为他丹田和经脉都被鬼修罗改造过,所以虽然力量不断增强,可是境界的提升不够明显。花了足足十天的功夫,沒有一秒钟的停歇,梁夕终于将整个混沌兽全部熔炼萃取完毕,他的实力,也达到了重生力量第六重。深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位面的空气,竟然被梁夕全部吸入肺中,原本还在燃烧的火焰,呼啦一声后都熄灭了。“呼。”梁夕将肺腔里的空气吐出,形成数千道龙卷风,眨眼功夫,就把这个本就摇摇欲坠的世界彻底毁灭。位面炸碎后,梁夕便身处一条如水银般的空间裂缝里。梁夕沒有直接回去人界,他还要等一个人。像是计算好了时间一样,沒过多久,梁夕身边裂开一道暗红色的裂缝,身体被黑袍裹住的神秘人出现了。“给你的礼物还满意吗。”黑袍人主动开口。他释放出部分真力,朝梁夕笼罩过來,但是到了梁夕身前半米的地方,就无法再向前了。黑袍人被遮住的眼眸里,闪出意外的神光:“你的实力竟然提升到这种境界了。”“在修罗界运气好了一点。”梁夕冷冷道,“不然也解决不掉混沌兽了。”“这样也好,也好。”黑袍人点点头道,“这样的实力,可以安全前往神域了。”“安全前往,这什么意思。”梁夕的眉头皱了起來。听神秘人的话,似乎去往神域之前,还要接受什么考验。“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只知道,要前往神域,会发生很危险的事情,如果实力太弱,魂飞魄散都是很正常的,不过你放心,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我可以保证,你现在的实力,绝对可以安全到达神域。”“你到底想做什么。”梁夕紧盯着黑袍人,“我这次來找你,就是想问你这个问題,你一方面作为我的敌人,控制着鬼界,一方面似乎又在帮我,你的目的是什么。”“目的啊……”黑袍人低下头,片刻后他的手抬了起來,袖子往上缩去,一双仿佛烧红烙铁一般,巨大的爪子从袖子里伸了出來。他的手腕上长着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双和身体极不成比例的赤色爪子。此刻这双爪子伸到头上,缓缓将黑袍的兜帽给掀了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