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正在跟芽芽说话的赤脚医生闻言说:“乱动啥啊,你这脚没事,我给你掰回来了,手恐怕骨头碎了,还得上卫生所。”
把聂三牛搁再赤脚医生那,老聂家一行人急吼吼的回家,田淑珍把家底都给揣上了,又跟会计支了钱,打算把聂三牛送到城里去。
几个孩子四五点起床,早上八九点才回家,一挨着床就睡到了下午,堂而皇之的旷了一节课。
隔天公社小学孩子议论的都是昨天的塌方。
王老师神色严肃的走了进来,叽叽喳喳的学生立刻安静了不少。
“聂互助呢。”王老师定眼一瞧,不仅仅是聂互助,还有两个女孩子没有来。
聂合作道:“老师,我爸骨头碎了,我妹得在家里照顾我爸,来不了。”
王老师微笑,“是的,粮食够了就能够顿顿吃大米饭,里面都不用掺杂红苕南瓜,也不用以菜代粮,更不用粮票了。”
在座的大部分是庄稼子弟,虽然还不懂钾到底是什么,但都‘哇’了一声。
王老师语气沉重的,“正因为肥料不够,所以各个生产队才要建立积肥组,你们的父母才要去挖河泥,想办法弄出有机肥料增产。”
题外话说到这也就差不多了,王老师让聂合作把笔记带回去给聂互助,接着给学生们讲起了课。
考虑到那两天大雨冲坏了不少农田,再加上塌方,各家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事,于是今天王老师就不给大伙布置作业了。
芽芽和李敬修相互看了一眼。
身后的聂合作小声的考过去跟坐在侧后方的葛宝泉说:“我瞧见了,他们肯定瞒着我们要偷偷去玩,咱们跟着他。”
聂合作觉得芽芽和李敬修可能要去玩跳格子,打鸡毛球,滚圈子之类的游戏,放学后拉着葛宝泉跟着。
那条路越走越熟悉,都进村里,他又想村里有什么好玩的。
秋收以后,麦垛,秸秆垛,柴火堆,家家户户门口都堆的跟一个小山似的,备着过年烧柴做饭,要是想找乐子也是有的。
都走到二房种绿豆的那地了,看到芽芽跟李敬修开始种苗苗,聂合作想回家。
他想玩,可不想劳动。
聂合作一转身就对上了一群大鹅,而且那群大鹅慢慢的铺开了膀子。
平心而论,平时在村里碰上大鹅,他是有多远就跑多远的,这东西不讲理,比公鸡还不讲理,遇到谁都啄。
大鹅是生产队的资产,不能打的,就算打也打不过。
窄窄的一条田埂里,聂合作只是想安安静静的通过回家,但大鹅显然不给机会,扑腾起来要啄他。
聂合作嗷嗷叫救命。
蹲着的芽芽扭过头来看,衷心的感叹了一声,“他们玩得好开心啊。”
聂合作逃进了菜地里,大鹅总算是不追了,但也不走,找了块地儿拉屎。
芽芽插苗插得很认真,她要在地里种田菁和紫云英。
大人们都说了,按照以前的老办法,种田菁和紫云英能够改善土壤的情况,坏田也会变成好田的,就是需要付出时间。
时间她最多了,付出就付出吧。
李敬修对整修田地没有多大兴趣,但他对土壤很有兴趣,很想体验一下怀土壤变成好土壤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