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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人在冬天进到罗布泊,那地冬天白天都有五十多度,晚上零下,就算没死,这么多天没出来也饿死了。”
“翟志刚还是太急..”
只有芽芽还记得豆豆,谁叫两个人都是小孩呢。
薛爱莲强撑着清醒,但谁都知道她处于崩溃的边缘。
豆豆跌跌撞撞的要走出去,又被大黄叼着衣领扯了回来。
地质队的人都很悲伤,心情很沉重,晚上揪着一碗炒黄豆,整了几斤散装老烧。
说起翟志刚,叹气,不管人多糊涂,死者为大,还能说什么。
薛爱莲一直在抹眼泪,大伙劝到无可劝,一扭头瞧见芽芽举着个风筝跑进来,一问是郝仁给买的。
“她那周扒皮,钱都藏起来寄回家了,怎么舍得给你买。”
芽芽还不知道地质队出了大事,依旧喜滋滋的。
“郝哥哥喝多了要的。”
“可拉倒吧。”女同志说:“他一喝多就吹牛,去年过年喝多了还说要买大卡车呢。”
“他刚才也说了。”芽芽摆弄着手里的风筝,“你咋说的啊。”
“我说我信他个仙人板板,他要那么能耐,咋不把天安门广场也给买了呢。”
“我说我信。”芽芽一口奶音,“不过我只想要一个风筝,他就给我买了。”
连薛爱莲都忍不住止住了哭声,大伙一致觉得,这娃儿以后是吃亏不了了,任谁来那么一招都挨不住啊。
隔天下午,薛爱莲带着芽芽和豆豆就要出去。
郝仁不放心要跟着去。
“我去打点糖精回来烧南瓜汤,很快就回来。”薛爱莲幽幽的说。
镇子离供销社不远。
买糖精时,薛爱莲递过瓶子,把打糖的一毛钱拽着,反而递过去一张票
柜员顿了顿,“买糖精不要票。”
薛爱莲恍恍惚惚的,低头跟芽芽说:“阿姨给你买螺蛳吃”
大碗螺蛳一毛,小碗的螺蛳五分钱,她要了大碗,却拿出五分钱。
一辆自行车行驶过来,大黄吠叫了一声把浑浑噩噩的薛爱莲唤醒,吓哭了豆豆。
她打了个咯噔,接过装糖精的瓶子。
豆豆吵着闹着要嘘嘘。
“芽芽,站在这等阿姨。”
把糖精罐子塞给芽芽,薛爱莲抱着豆豆快速走远。
芽芽等了一会,逐渐被街道旁打片叽的小孩吸引。
她想跟着一起玩,人家问她,“你有吗?”
芽芽摇头,把两个口袋外翻出来,证明自己真没有。
小孩往供销社一指,“你可以去买。”
一群小孩看芽芽真的走进了供销社,呼啦啦的去围观。
一张片叽一毛钱,四四方方的剪出来有十几张小的片叽。
芽芽垫着脚尖往柜台上凑,那一群小孩叽叽喳喳的说:有水浒,三国的,红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