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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白天干活出了一身的汗水,大人倒是无所谓,小红子和芽芽都想洗了澡才去,一到灶房看,剩下的蜂窝煤没了。
聂老太喜滋滋的说,蜂窝煤让她搬到院子外头了这样路过的人都能瞧上一眼。
谁家的洗澡房都很简陋,老聂家的洗澡房就是两间屋子中间隔出来的一个道,挂一个帘子,衣服一般就耷拉在墙头。
聂互助衣服没放好,掉水桶里湿了,扯开上门就喊芽芽借裤子穿。
在村里,一家里面同龄人借裤子穿很正常。
芽芽应季的衣服只有两套,但跟村里大部分同龄人一套衣服,白天穿完晚上洗比起来,她的衣服数量绝对是最多的。
另一条衣服还在晒,芽芽脱了裤子窝在炕头上,让小红子把裤子拿去给聂互助。
聂互助刚出来就碰见要进门的李敬修。
上回骗她的仇还没报呢。
聂互助促狭的眨眨眼,“芽芽就在屋里,去找她啊。”
李敬修一推开门就跟芽芽打了个照面。
其实芽芽穿的都是四角裤,长度也到大腿根了。
两张面面相觑的脸僵直了几秒,在聂互助哈哈大笑里,李敬修背过身喊:“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芽芽捂着自己的小破裤衩幽幽的看了聂互助一眼,跟着循着热闹看出了什么事的聂卫平并没有立刻告状,只是说:“哥,今晚咱们睡院子吧。”
这天气还不到睡院子的时候,但芽芽和聂卫平把院子打扫干净,大伙的兴致也来了。
老聂家孩子多,晚上凑到一块睡觉都得唠嗑。
今晚又没有月亮,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淅淅索索的全是说话声。
黑暗里响起了啪啪两个巴掌声,黑夜里瞬间安静下来。
芽芽很纳闷,哥被妈打了两巴掌怎么没有哭,于是悄悄问:“哥,你疼不疼”
聂超勇也一脸懵逼的问:“妈打的不是你吗?疼不疼?”
又是一顿死一般的寂静,蒋文英张狂的笑出了声。
等到完全安静,芽芽爬了起来,把聂超勇摇醒,又去摇小红子跟聂卫平。
四条影子围着呼呼大睡的聂互助。
聂互助睡得很死,连草席被人驮着走都没有发现。
隔天一早,聂互助搂着草席顶着被蚊子咬得满身包哭着回来了。
她看到芽芽就坐在院子里无声息的盯着自己,忽然就联想到一句话,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他觉得,芽芽这一种的,就是会咬人的。
看到不成人形的闺女,田淑珍吓了一大跳。
本来就长得不是很好看,现在被蚊子盯得都不想承认是自己生的。
芽芽进来时,田淑珍正疯狂给闺女吐口水消毒,当然也听清楚了。
芽芽承认了,低着头说了昨天的事。
田淑珍三分气的表情立刻就消了一分,谨慎的看了眼妯娌。
也是大孩子了,说句不好听的,芽芽要再大个五六岁,昨儿那事就难办了。
蒋文英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缓缓的说:“小叔子,孩子们打闹,当妈的打就行了,你别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