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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声喊了好几声,有个宿舍灯光亮了,就瞧见了个李敬修。
“没睡?”芽芽问。
“看书。”李敬修瞥了眼团成一团的女孩子。
听说女生楼进贼,他没慌,让女孩们在楼下等着上了楼。
一层楼都亮起了零星灯光,不一会三十多个男孩子跑下来,分散开,不一会拎着木棍,石头,板砖之类的回来。
刚入睡的老太看到一团人影包围女生楼,吓得批了条衣服跑出来。
男生把女生宿舍楼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又安慰了女生们几句,又扛着各色工具走了。
明天周六,上完课就能回家的喜悦冲淡了昨夜的喧闹。
芽芽领着葛宝泉到卫生所。
孙医生正跟人开药呢,语气还挺平和,要开一点甘油,帮助排便。
“医生,这玩意怎么吃呢”
“不是吃的,塞的”
那患者家属还在问:
“一天三次还是怎么的,泡热水冲下去还是直接喝?”
“都说了外用,就塞在括约肌里头。”
孙医生给门口的芽芽做了个等一等的手势。
那患者家属又问:“医生,那是塞完再吃吗,塞在什么地方。”
“括约肌,菊花!”孙医生猛地站起来,“都说了不是吃的,不能吃,不能吃,塞到括约肌里,就是p眼!p眼!p眼!”
家属搀扶着患者,边嘀嘀咕咕‘好凶的医生‘边朝外走。
孙医生猛灌了好几口水才重新坐下来,问了葛宝泉几个问题,然后出门找了卫生所另一个下放来的医生,两人一顿盘问操作。
“说傻,不至于,但智商肯定在普通人之下”孙医生抿了一口水,“他家里父母干啥的,双职工还是种地?”
芽芽说:“种地”
“那没问题”孙医生说:“他不需要想太多,能干活就有饭吃,也不愁娶不到媳妇,一辈子虽然辛苦但未必会受智商的苦。”
这年头工厂已经开始一个萝卜一个坑,父母在厂子里的位置退休后由着孩子继承。
像葛宝泉那样不够聪明的人,饶是长年累月做一个工种,都可能游刃有余。
孙医生道:“他的智商,我预估已经是天花板,往后二十几岁,智商也不会比现在高多少。”顿了顿,又说:“能考上初中,那孩子运气真好。”
看芽芽眼神探寻,孙医生继续说道:“就好像我告诉你,一加一等于二,下一次你看见二减去一,会反过来推算,可是那孩子完成不了太难的反推能力,又比如一件事你一天能学会,他可能要五天,两个星期。”
还是那一句话,孙医生不以为意的,“不影响他种田”
葛宝泉站在太阳底下等着,眼睛都被刺得睁不开。
芽芽跑出来指着阴凉地,“你就不能到阴凉地等?”
“你也没说啊。”葛宝泉憨憨的回嘴,“而且,我去别处,那不是怕你找不着我么。”
芽芽撘着葛宝泉的肩膀,严肃说:
“以后,我们都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