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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家要留下,虽然不是一直呆在镇子里,但崔镇长压力很大,把派出所局长狠狠批了一顿。
上头已经知道了,虽然没说什么,但崔省长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太深刻,以至于他做梦梦见的不是自家媳妇,不是升官,而是那一双含着各种信息的眼眸。
上头不高兴,下面也没有好活路。
所长被训得像孙子,全体也别放假了,都回来继续抓人吧。
按上头的意思,就一个女人抓了两天居然还没有抓奸,以后出门拿裤衩遮羞算了!
大平房里火炉子烧得热乎,暗地里监视老聂家的干警道:“没回去,一直没回去。”
另一个干警道:“今早六点左右,有人发现聂红在泸子沟出现,但对方很谨慎,等我们去抓的时候跑了。”
“泸子沟,什么地方?”
“也没啥东西,光秃秃的,也藏不了人”
廖群星眉头皱得很紧。
那条泸子沟他很熟悉,春天的时候,他经常上那去找小红子。
小红子经常到泸子沟捡地软,晒干了包饺子,蒋文英就好那一口。
那时候他等着人,扳下柳枝轻轻的小心的一扭一扭,使皮和枝分离,慢慢的抽出那光滑洁白的枝干,把柳枝皮两端用小刀裁齐,一端捏扁,放在嘴里一吹就会发出悦耳动听的“笛音”
后山的山楂树,泸子沟,都是他忘不掉的回忆。
散会以后,廖群星跨上单车,后头有人喊他,“咯吱窝破了一个洞啊!”
他回手一掏,朝同事笑了笑。
人问:“过年咋的不穿新衣服”
廖群星答:“要干活不方便”
所长捧着热茶走出来,让人换了一身衣服才去,干他们这一行的,抓犯人要行,精神面貌也得好。
没办法,廖群星只好回了一趟家。
他一进门,廖厂长夫妻两就像轱辘似的围着他转。
厂长夫人抱怨,“大年初一也不放假,这都什么单位”
廖厂长扯了媳妇一把,“咱们要有觉悟,儿子这是为人民服务,咱们得支持他!”
厂长夫人跟着进了儿子屋,左一句西一句的绕到之前说的事上,趁着过年她看了几个闺女,觉得都挺好。
“其中有一个是护士,眼睛大大的,鼻子小小的,说话声音轻轻的,长得可秀气了。”
廖群星把自己袄子脱下来,“妈,我换好衣服还得回所里呢。”
厂长夫人只要眼巴巴的作罢,拿过袄子朝放缝纫机的屋里走,边叨叨:“还不结婚,单位里好房子都分光了,到时候可有你哭的”
抱怨不了儿子,她就跟丈夫抱怨。
廖厂长听多了也心烦,想抱怨的时候就怪上老聂家。
“那...什么聂卫平还在你厂子里呢,看着多闹心,赶走得了”
廖厂长揣着手提着刚烧开水壶灌热水,
“哪有那么容易,我是厂长,但那厂子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做得过分了怕别人闹”
“怪你,还有怪庄大厨,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看的,给群星选了这么一家,现在还惹得一身的腥!”
廖厂长也叹气,他跟庄大厨关系不错,对方对聂卫平赞不绝口,加上那小伙子以前确实踏实肯干,一个厂子里的也都瞧得清楚,再听老聂家两个大有出息的孩子,他这不才打上了主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