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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听到时聂卫平也很蒙圈,不说自己的厨艺能不能跟京都老牌食楼大厨相比较,就是人家今儿准备的各色高汤还有海鲜干货啥的,食材就领先自己一条街啊。
再看原来是同名,心反而安稳了。
红烧肉前放了个牌子,标了名字让路过的游客品尝。
芽芽举着牙签跟着一排人一盘一盘的吃过去,口咸得很,举着水壶吨吨吨的喝水。
聂卫平也试吃完了,眉头微微紧锁着,在思量人家的作料。
别的不说,光是那同名者做的红烧肉,确实一绝。
“哥”他回神,应了芽芽一句,又问:“喜欢吃谁家的?”
他倒是觉得幺妹会喜欢吃泸式的红烧肉,因为搭配百叶烹制,且调味手法上使用酱油的比例很高,使烧肉看起来黑亮亮的,但吃起来却不会觉得油腻,微微偏甜口一点。
芽芽说:“喜欢你的,哥做的好吃多了。”
聂卫平一怔,也笑了。
两个中老年人结伴走来,拍了拍聂卫平肩膀,“小伙子,也做得不错。”
这两位,就是以前八大楼的老大厨了,自然是介绍了自己一番,芽芽跟聂卫平也就谦虚的跟着人客套。
其中一个掏出来一本册子,“小伙子,我看你是干厨师的料子,这里有一本我自己写的菜谱,你看看用得上,用不上?”
另一个人含笑而不语。
以前,八大楼的老大厨为了正宗,从不敢把菜谱写下来,都是选了徒弟手把手教的。
但现在不比以前,八大楼大厨的菜谱早就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了,老京都里,只要干厨师的,谁能不知道几道以前秘而不宣的菜谱,这没什么用。
聂卫平接过来一翻,发现手写而不是油印,顿时肃然起敬。
给他菜谱的也只是看着芽芽跟崔连声熟卖了个人情,笑眯眯的摆摆手。
一回家,聂卫平还要去洗锅碗瓢盆,芽芽探出个头来。
“哥,我有事,你可别说话”
聂卫平示意知道了,等他忙了一圈都一个多小时了,也没见幺妹出来,就端了杯水隔着门听见芽芽在里头念菜名,偶尔停下来吨吨吨的喝水,要不就是吧唧吧唧的吃点小零嘴,润润嗓子之后接着念。
菜谱不少页呢,录了两盘空白磁带都没有录完,那几天她做梦都是小笼蒸蟹、酱汁鹌鹑、酱香鲜蟹,看护士给患者皮肤擦碘伏的时候都能幻想这是上了色的酱猪蹄。
要考试了,各科老师提前一个月打过招呼了,放了话,道:“上一届有快考试的时候跑来让我们划重点,那时候我们看着学习委员和班长顶着全班的压力,勉为其难的划了一点,今年别想着让学委和班长来找我们,找谁都没有用,我们也不知道重点是什么,学校聘专人命题。
提前跟你们打招呼是因为健康所系,性命所托,病人的安危何来重点,既然能考上大学,证明脑子都没问题,学医不想着学好专业课,不如马上退学去,不要进这行。”
学生还年轻,被老师说了一通后各个都低下了头。
为了考试,芽芽都住学校里头了,要知道这一学期,学校安排的宿舍,床板她都是拿放杂物的。
深夜里,过道一溜烟的手电筒,谁身边都搁一个晚饭多买的馒头。
芽芽正在整理病理学的讲义,叨叨的念出声。
“奇怪,我有爱滋的疱疹怎么多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