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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屋,摸黑还在说话的其他两个妯娌也一脸蒙圈的等窦眉回来。
“咱说实话,虽然力争救了玉芝,但人家摆摆手不认账咱们也不能说什么,但她愿意嫁过来,也是力争积福了,否则哪个女人不想嫁个四肢健全的人啊。
她感恩,我也记再心里,要是有个儿子就好了,别的女人都能生儿子,咋的她就没有那个儿子命呢?”
田淑珍悄声问:“超生你们那罚款多少?”
窦眉赶紧摆摆手,“矿区那多生一胎罚两千,还不是罚款的事,两口子工作都得丢,那可咋整了,不生,不能生。”
窦眉翻出背上的伤给妯娌两看。
今儿在饭桌上她已经说过一回,这回又指着伤说:
“那时好大一块石板压下来,我扑到大牛身上,石板就这么压着我两,那时要不是有我,那石板就照着他脑门砸下去,人可就没了。
人家救我时说了,再多挨几个小时,就算是石板挪开了,我也得中毒死,就是没中毒,我在床上吃喝拉撒了小半年才下得来床。”
田淑珍问不对啊,被石板压着咋的中毒呢。
床里侧芽芽幽幽说:“人被重物压得过久容易造成肌肉组织坏死,体内积累了肌红蛋白等大量的毒素,石头挪开就等于是释放了毒素,比如肌红蛋白主要作用是跟肌肉里的氧结合,提高肌肉效率,进到血液里会造成肝脏负担,肾衰竭或者肝功能衰竭。”
蒋文英拍了下闺女,“半个小时前你就说要睡了。”
窦眉道大致就是这个意思,直到现在她身体还不太好。
那边好像又有动静,这回蒋文英一把把人拉住。
窦眉说:“我瞧瞧力争是要帮衬啥。”
蒋文英道:“除了喂奶他媳妇办不到,剩下的人家媳妇都能办,用不到你。”
田淑珍乐了,“现在喂奶人家也办得下。”
这边说话,那边聂力争被亲妈吓得软了,夫妻两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苏玉芝撺掇丈夫去锁上门,聂力争不以为意,说:“没事,妈就是担心咱们”
等孩子哄睡后,聂力争还想再试一试。
苏玉芝道:“往后跟你妈说,别说那些话。”
“哪些话”
“让圆圆别跟我亲,跟她亲”
“孩子那么小,听不懂”
“可是我心里难受!”
聂力争从媳妇上头翻下来,双手枕着脖子,叹了口气说:“你跟我妈较什么劲啊。”
那一点兴致是彻底没了。
夫妻两无言的躺下,中间隔着个圆圆。
都是迷迷糊糊的,圆圆却醒了。
聂力争推醒苏玉芝,说了句孩子醒了,转眼就又睡了过去。
苏玉芝只好爬起来,又怕吵着别人,只好抱着孩子悄咪咪的出了门,眼泪又流了下来,看什么都不顺眼,连自己都觉得脾气来得莫名其妙。
强烈的凄凉感笼得她透不过气,偏偏圆圆还一直哭,怎么哄都哄不好。
“哭哭哭,就知道哭,就是要折磨我,我生你干什么,给自己找罪受!”
苏玉芝气呼呼的把圆圆放草垛上。
瞧着孩子哭红了的小脸蛋,苏玉芝又懊恼又后悔的,赶紧把孩子抱起来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