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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芽,二伯娘让人给骗了钱呢!二伯娘怕你在外头吃不上油,就到城里想给你换点油票,结果给人家拿机油票给糊弄过去了。”
聂合作说得也详细,大致就是为了防止挂钩油外流,县粮食局出了一种挂钩油票,票面上只有油票两个字,只是花纹与正常的粮油票不一样。
这种挂钩油票会由县粮食局发给区农机站,农机站凭着油票到石油公司统一购油好供应给农民。
农民凭借着油票去农机站购油,农民家里没有机械化生产而不买油,或者油票丢失,挂钩油还是在农技站的油管里面,达到只用于农业生产的目的。
而且这种油票还不能流通,每一个县,乡油票款式不一样。
不流通就是为了不形成买卖的油料市场,目的也是避免挂钩油外流。
蒋文英因为急着要换购昏了头,又瞧确实写着油票,还花了更高的价钱、
回家跟葛天放一提,这才知道坏事了。
村委会拿就有一沓子票准备发给老乡呢。
芽芽就气得牙痒痒。
聂合作还让芽芽知道了就行,别问,二伯娘毕竟也是要面子的。
“芽芽”
薛爱莲喊着她,问要不要理头发。
最近一两年开始出现个体理头匠,有的拎着家里每天瞧着人流摆摊,也有走街串巷的给人上门理发。
听见芽芽回应,薛爱莲笑着跟人攀谈,道这行当也挺好,来去自由。
理发匠听说薛爱莲是大学老师,憨笑着说要有个好单位,谁愿意风餐露宿的在外头跑。
“人总是觉得别人的好一点”
薛爱莲边说边回头看芽芽出来了没有。
三线厂子多,芽芽去的是西省,她怕热,就打起了长发的主意。
许久看不见人,薛爱莲进屋瞧瞧,顺便给人倒一杯水。
里头匠一边说不急,一边翻出来个铝饭盒,里头放着几个白薯。
芽芽在屋里头啥也没干,她是瞧着理发匠应该是趁着空隙吃个饭,她等人吃几口再出去。
果不其然,等她出去时,理发匠赶紧吞下最后一口。
芽芽跟薛爱莲赶忙说,您吃您吃您吃
理发匠更客气的推脱,吃好了吃好了...
最近的国营理发店也稍远,而且也有特定的规矩,来理发的不指定理头匠,轮到谁就谁理,不过理头匠傅的手艺都好。
国营理发店不论资排辈,客户从进店到洗头剃头刮脸整个流程,全部一个师傅接待。
她寻思着两种理发也没有什么区别,自己也不烫头,就说理吧。
理发匠还问要普通的推子还是要电推子。
“小姑娘用电推子吧,别伤了皮肤。”
薛爱莲点头说是,拉出来一个用了好些年头的圆插座。
芽芽头发略微自然卷,胜在发量多,自然卷得也好看,她朝耳后比划了下,理头匠了然,先给头发喷水,问:“小姑娘,还读书呢吧。”
芽芽嗯了声,下意识问:“那您做什么营生的?”
对方沉默了两秒,“理头的”
气氛有点尴尬,理发匠对比了一下,先一刀子剪掉了左边的辫子。
薛爱莲迟疑了一下,“同志,是不是有点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