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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小刘子老说自己是状元刘伯棠的后代,平时大家听听也就算了,当时正好上头下来文工团慰问,恰好里头的副团长又是知道刘伯棠的,说状元郎家里人文笔肯定也不错,就跟老班长要人。
我知道他喜欢熊牙,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面,就把哪一个熊牙送给了他,而小刘子送了那一尊石雕的妈祖像”
老赵头脸上闪过一丝羞褐,“大儿子娶媳妇的时候家里实在没钱,人家说公家收文物,我也不知道值钱不值钱,只想着公家不收,我就再拿回来做个念想。
我怕得亲自挖的才作数,又怕公家问为什么以前不拿出来烧,就干脆说是刚挖的,一出土立刻就交。
后来公家收了,还给了两百块钱的奖励,我大儿子娶上了媳妇,等二儿子娶媳妇的时候自有大儿子一家帮衬,三儿子娶媳妇又靠着前面两个哥哥扶持。”
老赵头一脸的满足,又不禁想着再也没有见面的朋友。
时间不早,老赵头让三个人住下,家里没有空余的屋子,但找个角落,有个屋瓦遮头总总是好的。
李敬修要给钱,赵老头格挡着不收,骄傲的指着别在衣服上的徽章,“为人民服务,应该的!”
老赵头一走,三个人各自找了个地方。
石头嘀咕,“咱们搞地质的,现在像搞历史了。”
黄队道:“以前找矿的时候没有设备,也得靠跟老百姓打听,好多矿都是这么找来的,只要能找到矿,过程不重要。”
李敬修已经枕着背包躺下,目光炯炯的瞧着屋顶。
一夜无话,三个人却起得很早,由着老赵头带着去看冒龙血的山洞。
水洞很深,水异常的冰凉,呈现锈红色。
一般来说,有丰富矿产资源就有可能出现锈水。
“碱性很高,ph数值达到了10.”李敬修甩了甩试纸。
三个人在水洞不同位置各自装了几瓶样品。
样品必须送到省城里检验,李敬修还得去一趟省城医院。
“血培养至少得五天”曹大金的主治医生赞同了李敬修带来的建议。
医生虽然不是患者至亲至爱之人,但希望患者活下去的心情一分不少。
李敬修跟着医生走进病房。
曹大金憔悴了不少,一张嘴就问事情的进展。
“得去省博物馆一趟,有些情况地质队挨不到边,至少也得四五天时间。”
曹大金神色焦虑,“那我就再等四五天,这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感觉没事儿。”
一旁的医生幽幽来了一句,“你的感觉没有用,得我的感觉才行。”
曹大金急了,说什么都不肯再住院,工作都还没展开就病倒,这算什么事啊。
他十年前就开始干地质,那时候肩扛人拉运送设备,手锤打眼挖掘坑道,用垒金字塔的办法吊装机器,夜以继日地筑路、建房、架线、安装。
当时张贴着“抓晴天、抢阴天、战雨天”、“争分夺秒,向时间宣战”等标语口号,他们的心跟口号一样,恨不得把时间掰开两瓣,怎么都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