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医生松了口气,回去她能跟媳妇交差了,又信誓旦旦说:“我一天割十七八个,能割歪?”
说完用镊子举着割下来的痔疮,两个人讨论了一会。
也就二十来来分钟,芽芽跟萌萌医生意犹未尽的住了嘴。
外头薛爱莲以及关莞等得心急火燎,忙迎上来。
薛爱莲慈爱的摸着芽芽,“芽芽,还好吧。”
芽芽淡定:“还行,顺道给人看了个病”
半麻跟全麻不一样,全麻手术后医生要让患者清醒,问简单的问题,来判断患者是不是恢复到清醒状态。
这时候的患者耳朵能听见声音,但嘴巴不受到大脑控制,比如你问他叫什么名字,她听得懂,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吃饭了,睡觉了’等等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或者每日说方言的人忽然能说上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但芽芽不一样啊,现在下半身没有知觉,瞧着倒是比以前精神了许多。
她回得早,其他几个陆陆续续才回来。
老中青活跃得很,道这也叫手术呢,简直太小儿科了,一点都不疼。
芽芽笑而不语
护士来送止疼片,道疼的时候就吃半颗。
“这一点都不疼,用不着吃药”
护士表情与芽芽微妙的相似,同样笑而不语。
瞧见人都开始要退药了,芽芽道:“那是因为麻药还没有过去”她看了眼时间,“五个小时候。”
空气忽然陷入了一片安静。
“芽芽”刘秀珠急吼吼的出现在病房门前,拎着一个保温壶。
薛爱莲柔声说昨晚刘秀珠来找,总不好瞒着人家。
刘秀珠也不懂医,瞧见人精神状态还可以,“我做了一点粥,还弄了一点酱”
芽芽眼神一亮,“是小时候的酱?”
刘秀珠笑着点点头。
她会做一种酱,夏天的时候把带着菌丝的豆子放到院子里晒,然后密封发酵。
夏天单位总能供应上西瓜,一剖为二,瓜瓤放进酱坛子里,放到太阳底下暴晒,直到西瓜的清甜被豆酱完全吸收。
小时候她吃过几回,年末的时候刘秀珠拿着铁锅热油炒肉末来做浇头,或者烤馒头片上,香得没办法说,连舌头都要吃掉啦。
“好多年不做了,但想着这个配稀饭合适,问了几个人,拿了一点点”
芽芽是腰麻,必须六个小时后才进食,刘秀珠陪着坐了一会,说了几句贴心话后才走。
李岳山在楼下,瞧见媳妇后问芽芽怎么样了,又叨叨可以一块去,那医生每天瞧人体多了去了,就跟案板上的猪肉没什么区别。
“再没区别,芽芽也是女孩子!”刘秀珠叹了口气,“偏偏明天敬修就要到了,怕芽芽难为情,她痔疮手术的事,别跟敬修说。”
李岳山觉得说不说关系不大,从小玩到大的伴儿不见了,儿子能不找?
儿子明天就要回来了,夫妻两还真的怪激动。
半夜,听着丈夫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饼,刘秀珠还骂了一回,等人后半夜总算睡着了,她还是没有半分睡意,干脆揣着个小闹钟,看着时针一圈圈的转,跟儿子的归期重叠起来!(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