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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快说。”

邵俊说着故意看了白璐瑶一眼：“比如说，像白小姐这样端庄淑雅型、清秀可人的。”

接着又转向了欧阳娜：“或者就是像你这样的，活泼开朗、风情万种的。”

白璐瑶抿着嘴依旧笑而不语。

“切！”欧阳娜白了邵俊一眼，嗔道：“邵大人，你怎么跟林警官一样，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邵俊微微一笑，不依不饶的说道：“我邵俊能有机会跟二位美女同坐在一起用餐，那食欲可自然不是一般的好啊，吃到最后肯定是油嘴滑舌的啰。”

“哎呀娜娜，邵大人既然不想说，你就别再难为人家了嘛。”

白璐瑶端起酒杯接过话茬道：“就像这酒，虽说是好酒，可未必是每个人都喜欢的。即使喜欢，那表达的方式也不一样，有的人喜欢浅酌，有的人喜欢畅饮，还有的人却喜欢只闻闻它的味道。邵大人也一定自有他喜恶的标准和表达的方式，我们又何必强人所难呢？你说我讲得对不对，邵大人？”

餐桌上的烛影若明若暗的幽幽闪动着，像极了邵俊与白璐瑶此刻的心绪。尽管此时彼此四目相对，气定神闲地喝着红酒，可各自的内心却在刻意躲避着什么。

柔美的旋律在餐厅内回荡，这三个人的烛光晚餐，虽不是情人之间浪漫的约会，但空气里却弥散着一股淡淡的暧昧。不过，有时候暧昧才是男女之间最好的一种滋味，彼此都好像知道对方在想着什么，但却又得拿捏得当极有分寸才是，给对方一个可以无限遐想的空间，却又永远不把搁在中间的那层纱捅破。

吃完最后一道甜品，白璐瑶端起了酒杯，言道：“谢谢邵大人今晚的盛情款待，时候也不早了。来，干了这杯酒，我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的。”

邵俊和欧阳娜同时端起了酒杯，喝了下去。

走出餐馆，外面依旧是烟花满天，霓虹闪烁，一片过节的热闹气氛。

“二位小姐，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绅士一样的邵俊打开后车门，邀请她们俩上车。

“可我还想走走，到街上逛逛。”欧阳娜说。

“我也是，今天吃得有点多了，走走正好运动一下。”白璐瑶笑着对邵俊说：“邵大人，那就不麻烦你了，我们自己走回去就是。”

“这么晚了，我怕路上不安全，再说……”邵俊还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邵大人，不会有事的，我们会小心的，再说还有娜娜在呢。”白璐瑶说着便轻轻用胳膊捅了一下欧阳娜。

欧阳娜连忙应承道：“是的，是的。有我在，你就放心好了。”

邵俊见二人执意不肯上车，也只好作罢，一个人坐进了驾驶室，启动引擎后又摇下车窗，向她们摆了摆手道别，“那我就先走了，改天见！”

“再见！”

上海的马路永远都是嘈杂的，喧嚣的，即便是飘雪的晚上，满街也是车流和人群，那本来不宽的街面因为鳞次栉比的高楼而显得更加的狭窄。

白璐瑶和欧阳娜踩着青石板上的碎雪，相互挽着胳膊，在人群中随着大流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璐瑶，你觉得邵俊这个人怎么样？”欧阳娜突然问。

“什么怎么样？你怎么今晚问的问题都有些怪怪的。”白璐瑶不置可否地说道。

“我怪怪的？我还觉得你们俩怪怪的呢。”欧阳娜笑着小声哼道。

“我们俩有什么奇怪的啦？”白璐瑶极力争辩着。

“说不上来，不过我总感觉这邵大人看你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你没喝多吧？又在胡说八道。”

“你才喝多了。这邵俊今晚每次看你时，眼睛都像是会说话一般，有些欲言又止似的。”

白璐瑶听了，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你想多了吧，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平时可能跟我们接触少，所以有些激动吧。”

“我才没想多，他的眼神里……啧啧，真是写满了那种对你的柔情，爱慕，兴奋，还有……”

欧阳娜正绘声绘色的说着，却被白璐瑶一口打断：“你能不能别在这肉麻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别不相信，我欧阳娜有一双火眼金睛，从就没有看错过。”欧阳娜依然不依不饶地说：“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懂吧？”

“好了，求求你了，欧阳小姐，我们还能不能换个话题好好聊会天？”

说这话时，白璐瑶是有些口是心非。她明明知道欧阳娜的判断是对的，但她却不愿往这方面去想。想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林长枫，是绝不可能再容得下另外一个男人的。至于别人，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自己就装作看不见听不到，这眼不见也就心不烦了。很多时候不得不说，装糊涂，确实也是一种解脱的好方式。而且既不害己，也对他人无害。

两人随性的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江边。这里的人比刚才在闹市区少了很多，冷冷的寒风中不时夹杂着一股潮水的湿气。远处，繁星点点，依稀可以看到来来往往的船只像萤火虫一样缓缓的游弋在江面上，任风卷浪涌，潮水拍打着，此起彼伏，时急时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