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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饭桌上,因为邵俊买菜这件事,楚达、林长枫、薛晓月等人又笑了他好一阵子。顾养年看到久违的笑容又重新回到众人脸上,久积心底的阴霾似乎也暂时驱散了些许。
是啊,这段日子奇门遭遇的事,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林长枫尚未痊愈,却被无端被人扣上了几个杀人的罪状,白璐瑶和欧阳娜也被四处通缉着,楚达的伤虽好了大半,但他救下的这个薛晓月,眼角膜受损或许只有到国外才能医好,还有傅青衫等人,似乎也都遭到了一系列的伏击和追杀……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每个人都活得疲于奔命,就像一把满弦的弓弩,把自己绷得紧紧的有些心力憔悴,他们太需要像今天这样,抛开一切的疑惑、彷徨和顾虑,让自己彻彻底底的好好放松一下了。
想到这,他站了起来,从身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花雕酒,又给每个人倒了一点,提议道:“来,为邵大人给我们准备了这一桌丰盛的饭菜,还有他今天带给大家难得的快乐,我提议,咱们一起喝一杯。”
悄悄瞅了林长枫一眼的白璐瑶,随即也附和道:“对,为了每天都能这样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干杯!”
众人闻言,也都纷纷举起手中酒杯,齐声道:“来,干杯!”
而与此同时,在顾养年家院子后门的墙角外,一双阴森的眼睛已经在这里窥探了许久。
过了一会儿,只听“吱嘎”一声,后门突然开了,那双眼睛又赶紧闪到了墙的后面。
顾养年从屋里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包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他警觉地朝四周张望了一下,见路上没人,便径自走向前面的一个垃圾箱,打开盖子将牛皮纸包扔了进去,然后转身又折回到屋内。
见顾养年回屋了,那双眼睛先是看了看屋内,随后又转向了那个垃圾箱,在等了不到四五分钟之后,一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出现在了墙角,像是收垃圾的,走到顾养年家后门的那个垃圾箱旁时,把里面的垃圾统统装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大袋子里便悄然离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高闻铭。自从今天上午邵俊到南市菜场去买菜,他便一直远远地跟在了其身后。他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风把邵俊这位堂堂的富家公子竟吹到了南市那个堪称三不管的脏乱差之地,还亲力亲为的买了一大堆菜。当邵俊来到顾养年家里后,高闻铭又从屋里的笑声中判断出里面至少有着七八个人,这也更加深了他此前对邵俊的怀疑。为了进一步验证自己的判断,他偷偷取走了顾养年家里的垃圾。
巡防衙门内,葛长生的房门紧闭着,里面断断续续传出一个老男人低沉而快慰的呻吟声。
“大人,大人……”
这时,高闻铭手里拿着一包东西,忽然叫嚷着跑了过来,连门都没敲,就直接冒冒失失闯了进去。
“你……你,你干嘛?”
葛长生显然没想到有人会在这个时候闯进来,他像被鱼刺卡到了喉咙一样,露出一副极其尴尬的神情,整个人僵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似乎下面有什么东西把他给牢牢拽住了一样。
高闻铭没有意识到葛长生表情的怪异,兴奋得有些手舞足蹈:“大人,你猜我今天发现什么了?”
没等葛长生问,他又忍不住说:“我发现邵俊跟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在一起。”
说完,就往葛长生的桌子那边走去。
“站住!你给我站在那别动!”葛长生突然大喝一声,吓得高闻铭有些不知所措。
“大人,您怎么了?”这时他好像才意识到葛长生的表情有些怪异。
“没,没什么,你有事说事,别靠我太近,我最近……最近受了点风寒,传染给你不好。”
高闻铭不免心中纳闷,这老东西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说生病就生病了。不过,此刻他也想不了太多,直接从袋子里拿出了几件东西,有酒精棉球、血迹斑斑的纱布、还有一些空药盒。
“大人,这些东西都是小的刚刚在邵俊最近常去的那户人家发现的。这说明那户人家有人正在疗伤,而且从用的这些药来看,还不是一般的皮外伤,应该是枪伤。据小的观察,邵俊邵大人这阵子是隔三差五的就跑到南市菜场买菜,然后还亲自把菜送到那里,小的怀疑,那户人家里住的人里面很可能有见不得光的人。”
高闻铭一口气说完,原本想着会得到葛长生的大加赞许,可葛长生此时此刻却像对这件事压根不感兴趣似的,脸上神情紧张,目光也比平时略显呆滞,似乎还在喘着哼哼的粗气。
“大人,您,您这是怎么了?”高闻铭皱着眉头问。
“没事。”葛长生手一伸,示意他别再说话。
大概又过了三五分钟,他才缓过神来,幽幽说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大人,这……”
高闻铭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葛长生一口打断,连连摆手让他赶紧退下。
真他妈是热脸蛋贴人家冷屁股,高闻铭在心中暗骂,一声不吭就转身走了出去。
见门又关上了,葛长生喘了口气,“出来吧,小美人。”
葛长生的桌子下,桌布被慢慢掀开,一个身穿旗袍画着浓妆的少妇扶着葛长生的双腿,从下面钻了出来,柔情万种地看着葛长生。
“怎么样,大人,刚才舒不舒服啊?”
葛长生很是满足的抬头看着她,一下子又把她给拽到了怀里。
“死相!”少妇嗔了一声:“你怎么连门都不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