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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久根看着眼镜男的目光中金光闪闪,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派这个人前来这里给他捣乱的,不过现在却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权衡一下,咬牙对阿七点点头。
得到袁久根的授意后,阿七吩咐身边的助手向赌客们赔钱,再次赢到钱的赌客们更加兴奋了,一个个挤过来跟眼镜男套近乎,争取混个脸熟,眼镜男笑着一一拱手点头致意。身边的女人这时又情不自禁在他另一边脸上亲了一口,搞得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赔完钱,阿七再次满头大汗地捧起骰盅开始摇起来,而站在对面二楼的袁久根此时也紧皱着眉头,他对现在的情况有些束手无策。
阿七摇完骰盅后再次放在赌桌上,看了看眼镜男之后不得不使出赌场的杀手锏,作弊!他的脚移动着在桌子脚上轻轻踢了一下,桌子反面一枚磁铁被推到了骰盅的正下方将骰盅内的骰子死死地吸住。
眼镜男这次依然将全部的赌资押在了小字上,其他赌客们全部跟风,有些赌客下注的金额竟然达超过一万两,整个赌桌上的赌资达到了二十万两。
“开吧!”眼镜男抽了一口烟之后笑着催促着阿七。
其他赌客们也都起哄让阿七快点开盅,在赌客们的催促下,阿七神色凝重地盯着眼镜男,双手伸过去将骰盅盖子揭开了。
“445,13点大!”阿七激动得大叫起来。
整个赌场里顿时鸦雀无声,怎么会这样?赌客们看见骰盅里的骰子点数,顿时面面相觑,又看向眼镜男,刚才不是还猜得挺准的么?怎么这次猜错了,这一把可把赌客们输惨了,大部分赌客都跟眼镜男一样,将身上的赌资全部押上去了,输了自然是变成了身无分文。
在赌客们都还不敢相信怎么会输了时候,阿七兴奋地催促着助手:“还愣着干什么?把押小的钱都收上来!”
赌桌上没有一个人押大,全部都是押的小,这次庄家可谓是一口将赌桌上的下注资金全部吞了。
然而就在这时,阿七因为激动和兴奋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赌“摇缸”的规矩,一局揭晓,必定要等赢的吃,输的赔,台面上的赌资统统结算清楚,收支两讫。然后再将摇缸盖上,连摇几下,等缸里的骰子点色全部换过,于是庄家再请赌客下注,猜赌缸里的骰子点数。
可这次阿七可能是因为太激动了,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手忙脚乱、粗心大意,把当荷官的一套规矩给忘了,他竟然还不等助手把赌资结算清楚就将骰盅盖上再摇起来,然后放到了一边。
眼镜男原本非常郁闷,他以为这一局自己是十拿九稳的,可没想到阿七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竟然让骰子固定在了骰盅底部不动了,使得他在暗中的手段没有得逞,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输掉,而阿七接下来的举动却被他发现了这一幕。
眼镜男随即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他将眉头阴霾一扫而空,换上一副笑脸,喜孜孜地用手压住自己面前的赌资向阿七说:“该你赔我了吧?”
“该我赔你?”
阿七不由一怔,随即便打个哈哈说:“点子还摆在缸里,你押的是小,我摇出来的是445,13点大。”
眼镜男瞟一眼那只又摇过了的摇缸,一耸肩膀,轻飘飘地说:“这位兄弟不要瞎讲,摇出来的明明是八点小。”
阿七也去看看那只摇缸,一看之下,他脸色大变,心想偶然差错,这下糟了。方才分明摇出来了“13”点大,如今自己竟然将赢钱的证据湮没,重摇了这一次。阿七怎敢保险缸里的点数仍然是“13点”,而不是“8点”呢?这局摇出“13”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揭晓的,阿七自知大错已经铸成,为了幸免于万一,他眼睛扫着四周的赌客,急急地问:“各位刚才都看到了的啊,我摇出来的是‘13点’。”
“是‘8点’!”眼镜男抢在前面,斩钉截铁地说。
四周的赌客闷声不响,噤若寒蝉。有人存心想看赌场的好看,有人摸不清眼镜男的来路,这小伙子莫非吃了老虎心、豹子胆,敢来啃袁久根的边?以区区一名赌客,与堂堂一个赌场为敌,抓到毛病,便要硬吃,这个角色未免太狠了些。
局面僵持了,这个时候袁久根不得不亲自出面,他带着几个身强体壮的打手从二楼走了下来,吩咐阿七照赔,然后和颜悦色地问道:“不知小兄弟贵帮头?”
袁久根问的这是青帮隐语暗号,青帮的隐语暗号有两种形式,一是暗语,二是动作。而用语言表示的隐语暗语又有两种表现形式,一是问答,二是切口。而袁久根这种形式就是问答,按一定的格式进行。
眼镜男看上去并非青帮中人,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只是根据字面意思来作答,“我无门无派无帮!”
袁久根愣了愣,随即又问:“贵字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