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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衫犹豫了一下,说道:“天气不好。”他只说了前部分,后部分没有说,就好象对方没有说完整一样。
对方继续低声的问道:“这里有没有腊肉豆腐吃?”
傅青衫又吃了一惊,这句话的暗语只有在紧要关头才会说,只有奇门各派的掌门人才知道怎么回答。而这句暗语还是不准确,完整的正确说法是:这里有没有豆腐腊肉吃。标准的回答是——粮食都是玉米面。
傅青衫觉察到了一点什么,这个男人在故意把暗语说错,前面是省掉一点,后面是颠倒了顺序。傅青衫意识到这个男人在验证两件事情,第一,他知不知道这些暗语,第二,他知不知道答案,第三,他知不知道暗语已经错了。
傅青衫回答:“玉米面都是粮食。”
中年男子淡淡笑了一下,说道:“蜡涂没山荒。”
傅青衫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绝对是奇门内身份非常高级的一个他不认识的人,这句话完全颠倒了顺序,正确的说法是:荒山没涂蜡。而正确的回答是——鱼也不好钓。
傅青衫环顾了一下四周,从精致的坤包里拿出一只化妆盒,一边给自己脸上补妆,一边低声说道:“钓好不也鱼。”
如同中年男子的思考,他依次使用了三个暗语,第一句是平常的,第二句是高级别的,第三句是绝密的。他依次用了去掉尾巴,颠倒词语,全部颠倒三种方式来讲。看来,这位不速之客第一是验证傅青衫是否知道这些暗语,第二是验证傅青衫是否心中警惕能够听出他的意思。
中年男子的用意在于,如果傅青衫已经背叛了奇门,那么对他微微说错了暗语的表达方式将不会特别在意,他一定会赶忙把正确的暗语对上,来赢得自己的信任。
这实在是一种急中生智的法子,而傅青衫恰好也是一个聪明人,他立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完全顺着对方的思路来回答。
中年男子舒了一口气,看着傅青衫,轻声地说:“傅老板你好,我是林森!”
傅青衫点了点头,接着把林森引到了大世界对面一条黑漆漆的小巷子里。
“我们奇门已经相忘于江湖多年,不知林先生此时出现有何尊干?”
“奇门将遭遇百年大劫,还望傅老板出手相助。”林森目不转睛地看着脸上打着厚厚一层脂粉的傅青衫。
“奇门这些年早就销声匿迹了,空有虚名,还能遭遇什么大劫。再说了,我就是个戏子,那些三脚猫的本事骗骗人还行,哪能堪此重任?”傅青衫云淡风轻地说道。
“傅老板何必自谦,谁不知道你那西派易容和柔术乃是奇门绝活,当世无双,拯救奇门缺你不可呀!”
见林森言辞恳切,傅青衫也不再推脱,毕竟从所刚才所对暗语来判断,林森定是奇门现任统领,他的话严格意义上来说就是指示、命令,作为奇门中人,焉能不从。于是,他看了一眼林森,轻声问,“不知先生有何吩咐?”
“我希望你能够协助林长枫等人,帮他们救出关在白朗监狱的鬼手。”
“协助他?”
一提起林长枫,傅青衫似乎就有点感冒,这个家伙最近三番两次缠着自己,今晚还当众让自己在舞池上出丑,原来竟是为了这件事。
见傅青衫默不作声,林森笑道,“我知道,傅老板最近可能跟林长枫那小子有些过节,不过,这些都是误会,他嘛,也是想请你帮忙,只不过方法太过急了些,都是为了奇门,还请傅老板以大局为重啊。”
“道理我懂,不过这白朗监狱可不是一般的监狱。那个地方,据说原本是上海大地主徐文采的绝密私宅,本来就没几个人知道,现在成了这秘密监狱,那更是不得了了。用插翅难飞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林森忙问:“插翅难飞?一个老地主的私宅,有这么厉害吗?”
黑暗中,傅青衫继续说道:“那白朗监狱,能让犯人跑出来,可就不是白朗监狱了。你是没看过那宅子,方圆几里内都被围了,除了些老人知道那白朗监狱什么样子,一般人想一睹那白山馆的真容,恐怕真要等到洋人都被赶跑的时候。”
林森沉默片刻,像是喃喃自语,“就是火焰山,我们也要从里面把人给救出来。”接着,又转向傅青衫,“傅老板,我知道此事比较棘手,但说实话,这整个上海滩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像你这样合适的人选了。无论如何,这次你都一定要出手相助啊。”
“这个……”傅青衫犹豫了一会儿,说,“此事关系重大,林先生可否容我再回去考虑一下?”
“好吧,”林森低声言道,“这种事我知道是勉强不来的,不过,希望傅老板还能够以奇门大局为重。”说完,便转身离去……
“后来的情况,你们都清楚了,我们林警官又把廖老板请来,终于把我给逼上了贼船,我现在可是肠子都悔青了。”
傅青衫说着,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
“傅老板,你又来了。”林长枫有些看不过眼,说道,“当时又没有人拿刀逼你跟我们一起干,一切都是你自愿的,再讲这些话有意思吗?”
“你没逼我?没逼我,怎么三天两头就去搅我的场子,搞得我戏也没法唱,舞也跳不好。”
“你啊,是典型的睡不着觉怪床歪,”林长枫反唇相讥,“舞跳不好也怨我们,怎么不说你技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