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枫不敢正眼看林长枫，像犯了错误似的默默点了点头。

“嗯，枪法还不错，”林长枫却未想到，林森这次却没有训斥他，只是表情严峻地说道，“这把德制毛瑟军用手枪使用时需右手持握驳壳枪，将枪机扳至速射档，手心向上举枪，伸向左前方，扣动扳机，枪口的上跳作用便可使驳壳枪从枪手左前方扫射至右前方；手心向下举枪时可从右前方扫射至左前方；左手持枪时则完全相反，今后要玩枪，一定要先跟我说，为师我一定会带你好好练练，懂吗？”

林长枫闻言像得了特赦似的一下子变得格外兴奋，抬眼看着林森，拼命用力点着头，“我懂了，师父！”

林森摸着林长枫的头，蹲下身来，把已经褪去子弹的手枪又递到林长枫手上，然后就开始给他讲解起这把枪来:“你看，这个盒子炮可不易控制，枪口容易上跳。使用时需要携带两把以上的驳壳枪，一只带木制枪套，另一只将准星磨平，插在腰带上，便于拔枪射击。因此全自动射击前须将木制枪匣组合到枪身上作为枪托，这样操作不仅可以控制枪口上跳，还可以作为冲锋枪具备全自动速射的扫射优势。”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顾养年的话打断了林长枫的思绪，他问，“不知顾先生所知何处奇怪？”

顾养年半眯着眼睛，像是在思考的样子，说，“你肯定知道你师父为了提高手枪的射杀性能，研制了不少特种子弹吧？”

林长枫又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好马配好鞍，好枪也得配好弹。林森天生就是个枪迷，特别对毛瑟手枪情有独钟，唯一不同的是，他对其进行了改进。改进的手枪加长击锤，使之更容易被拇指扳动；缩短扣机距离，增加防滑纹使射手握持更牢固；扳机后方增加拇指槽，使扣扳机的动作更轻松；改变握把护板的网格防滑纹，使握持更舒适，且加长握把保险等。改进后的这款手枪更可靠，更耐用，当有零件损坏时更容易分解并更换，而且更准确。

他为了最大限度发掘毛瑟枪的性能，没事时就琢磨研制一些特殊弹，像噪音弹、窃听弹、液体弹、多头弹、瞬爆弹、空头弹、水银弹等等，每一种弹都有各自特殊的用途，威力巨大。而且，每次一个新的弹种研制成功，林森总会带着年幼的林长枫到附近的林场里找一些猎物做实验。所以，对于这些，亲眼见识过这些子弹威力的林长枫焉能不知？

“不过，我从你的伤处取出的弹壳发现，你师父射杀你的那颗子弹，尽管也是一种特种弹，但却有别于其他特种弹。”顾养年意味深长地说。

“噢？”林长枫听了也有些诧异，“那是什么弹？”

“是一种软铅鼠弹，”顾养年缓缓说道。

“软铅鼠弹？”

林长枫闻言，眼神中闪出一道光芒。他当然熟悉这种弹，弹体是由软铅制成，因为其质地较一般的铜制弹壳更重，所以子弹初速也较慢，为了提高其速度，会适当减少装药，来减轻弹体的重量，但这样一来，子弹的威力却又大大减弱，一般只用来捕杀猎物。

“不错，正是软铅鼠弹，而且据我所知，你师父的这种弹只有一半的装药。”

见林长枫若有所思，顾养年继续说道，“使用这种半装药的软铅弹，常规射程只有10米，最大射程视枪支不同也就15到30米不等，由于子弹口径小、射速慢，一般没有致命杀伤力，即使近距离射击否则很难将动物骨骼打穿。换言之，你师父的毛瑟枪如果不是用这枚子弹，而是用其他任何弹种，都足以让你轻易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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